王清新大笑着将小文瑜高高举起,小丫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他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两个小巧的木雕,一个雕成骏马,一个雕成海船,分别递给文瑾和文瑜。
“路上遇见的,拿着玩!”
“谢谢小叔!”
“谢谢小叔!”
两小只很是开心。
一家子围坐在圆桌旁,桌上摆满了佳肴。
王清晨特意开了坛陈年花雕,酒香四溢。
王父举杯,目光扫过儿孙,声音有些哽咽:“咱家能有今日,是祖上积德。望来年依旧平安顺遂。”
众人举杯共饮,连小文瑜也捧着特制的蜜水咂巴着嘴。
席间笑语不断。
夜色渐深,城外隐约传来爆竹声。
王清晨与王清新并肩站在廊下醒酒,望着庭院中飘落的雪花。
“以前也不见你佩刀?”王清晨目光落在弟弟腰间。
王清新手指轻轻拂过刀鞘,神色微凝:“营中一位老校尉的遗物。上月试射新式雷铳,铳管炸裂……”
他声音低沉下去,“这刀跟了他二十多年。”
王清晨默然,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寒意顺着衣领往里钻,他拢了拢狐裘。
昌武三年,正月初一
天未亮,宫中便传来旨意,命各府命妇入宫朝贺。
源冰连同白氏早早梳妆妥当,穿着诰命服饰,乘轿往宫中去。
送走两人,闲来无事,王清晨带着两小只前往自家师父那里拜年。
小文瑜被裹成个红彤彤的棉球,只露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外头四处巡视,小文瑾则带着一个虎头帽,蹦蹦跳跳地给自家妹妹四处介绍。
王清晨一手拎着女儿,一手牵着儿子,踏着清晨的积雪,慢悠悠往南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