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李玄素随宣旨使团抵达静州城外的折家军营盘前。
眼前的景象,让李玄素等一行人的心头一紧。
大宋府州折家军全军缟素,丧服在风中飘动。那压抑的氛围,仿佛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们猜到了应该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但他们谨记自己的身份,不敢妄言乱说。
……
暂代府州知州的折彦质,此刻正守在叔父折可求的遗体旁。他在盔甲外穿戴着白色的丧服。
折彦质听闻赵官家派来的慰军钦差和来医治他叔父的御医已至军营外,感动得热泪盈眶。
到的中,对着那覆盖着白布的楠木棺椁深深三拜
他拜别停放叔父折可求遗体的棺材,
叔父折可求的遗体,疾步走出灵帐,来到军营外,快步迎向钦差和御医。
“末将折彦质,恭迎钦差和御医!”折彦质上前抱拳道,他的声音嘶哑。
钦差宦官见折彦质的盔甲外罩着孝服,心中生起不祥之感。
他连忙道:“折将军辛苦了!”
传旨钦差宦官站在军营前,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宣读起圣旨:嘉奖静州之战的有功将领……
随后,他宣旨道:“官家已把身边的御医派来静州,为负了毒箭之伤的折可求将军医治……”
折彦质闻听圣旨,感激和悲痛之情瞬间汇聚在一起,如巨浪狂拍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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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隆恩!末将……末将彦质,代吾已逝的叔父,代折家满门,叩谢天恩!”他泣不成声,悲声在寂静的营地上空回荡,
“然……然吾叔父……已于今早……箭毒入骨,回天乏术……医治无效而逝了!呜呜呜……”
在场的折家军将士们闻听圣旨,看到年轻的主帅如此动容,他们既感动又悲痛,跟着一起潸然泪下。
一时间,军营内哭声一片,那哭声交织在一起,悲壮至极。
钦差、御医及随行的护卫们虽然心中有了预期,但真的从折彦质口中得到这个噩耗,还是大惊失色,悲痛不已。
钦差手中捧着的圣旨仿佛有千斤重,那“速速医治好”的旨意,显得完成不了了。
“折可求将军……竟……”钦差宦官声音哽咽,眼圈也红了。他深吸一口气,强忍悲痛道:
“请……请容我等,拜谒折可求将军遗容。”
折彦质含泪起身,引着钦差宦官和御医等人,步入那肃穆冰冷的灵帐。
帐内素烛高燃,白幡低垂,一口厚重的棺木停放在中央。
棺盖尚未合拢,在折彦质的示意下,卫士缓缓移开半面棺盖。
钦差与御医上前,低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