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捶地,都快哭出来了。
“好几天啊,风餐露宿,就他妈为了这几个破罐子烂铁片。”
方正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座墓室里,有如此表现也属正常。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摇了摇头,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方,不是每个埋在地下的都叫王爷,也不是每个人墓都藏着金山银山。这墓,看规制,撑死了是个有点小钱或者立了点小功的底层军士,或者是个小地主。清初那会儿,兵荒马乱的,能有口薄棺下葬,放几个吃饭的家什陪葬,就算不错了。还将军,你当将军墓那么好找?门口放俩石狮子都得是标配。”
方正闻言指着那扇被我们撬开的石门,悲愤交加。
“那这门,这机关,搞得这么邪乎干嘛?穷成这样,还弄这些要人命的东西守门?他有病啊!”
我踢了踢地上的一个破陶罐说道:“这你就不懂了,越是没底气的,越怕被人惦记。这就跟那土财主,家里没几个钱,还非得养条恶犬看门,是一个道理。心虚,怕贼。结果呢?防住了吗?还不是被咱俩端了老窝?”
我说这话带着点调侃,就是想缓解一下气氛。
方正闻言说不出来话,看着那几个破罐子,眼神空洞,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