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龙老爷子的声音传来:“嗯,知道了,第七疯人院的位置在京北燕郊深处。具体坐标一会我让人发你手机上,你们立刻动身,把人送过去,到了地方,提我的名字,会有人接应。”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宋家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一个被特殊部门收治的危险精神病患者,宋家翻不起风浪。”
“明白,谢谢爷爷!”
我心中大定,这就是权势的力量,一句话就能解决我们可能面临的麻烦。
龙老爷子办事效率极高,不到五分钟,一条加密短信就发到了我的手机上,里面是一个精确的经纬度坐标,以及一个联系人的代号。
事不宜迟!
我们租了一辆空间较大的面包车,肖龙用特制的绳索将昏睡中的娇子捆的结结实实,又在她嘴里塞了防止咬舌的软木塞。
由闫川驾驶,我和包子押车,至于沈昭棠,我让她先回家等我。
车子一路向北,驶出津沽,上了通往京城的国道。
天完全黑下来时,我们按照坐标指示,拐下国道,进入了燕山山脉深处。
道路越来越崎岖狭窄,手机信号时断时续,只能依靠坐标和闫川过硬的驾驶技术在盘山路上摸索前进。
夜色渐浓,周围都是黑黢黢的山影和呼啸的山风。
开了足足三个小时,就在我们怀疑是不是走错路的时候,前方山坳里终于出现了微弱的灯光。
那是一片被高墙电网严密包围的建筑群,风格极其冷硬,没有任何标识,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照亮着紧闭的铁门和门岗亭。
岗亭里,站着两个荷枪实弹,面无表情的警卫。
整个地方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肃杀和死寂,让人心底发毛。
“到了,就是这了。”
闫川停下车,熄了火。
包子探头看向窗外,咂咂嘴:“这地方,看着比监狱还瘆的慌。”
我们下车,走到铁门前,报上了龙老爷子给的代号。
卫兵面无表情的用对讲机核实了一下,片刻后,沉重的铁门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缓缓向一侧滑开。
一个穿着灰色制服,神情刻板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扫了我们一眼,目光落在被捆成粽子,但仍在熟睡的娇子身上,没有多余的废话:“跟我来。”
我们抬着娇子,跟着他走进了大门。
里面灯火通明,但异常安静,只剩下我们几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水泥地上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