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结果看,确实是帮了忙。
但她那副置身事外,甚至有点看戏的态度,实在让人不爽。
“可是……”
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怎么知道我们会去下药?怎么知道我们会钻通风管?还刚好在那里等我?”
“这有什么奇怪的?”
李瞎子嚼着羊肉,含糊不清的说:“秦岳这边有人盯着孙耀福的动向,孙耀福那边自然也有人盯着秦岳这边的动作。张爽嘛,她自有她的消息渠道,至于怎么知道你们……”
他顿了顿,墨镜朝我这边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你真以为,你们进去这一路,就没人看着?”
他这话像盆冷水浇在我头上。
是啊,从我们决定行动到进去,下药,钻通风管……这一路虽然惊险,但似乎都过于顺利了。
遇到张爽也好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难道,我们自以为隐秘的行动,其实一直在某些人的视线之下?
一股深深懂得无力感和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憋闷感涌了上来。
我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走的每一步,好像都在被这些老狐狸的预料之中,甚至被他们引导着走。
“合着我们哥几个累死累活,在你们眼里就跟耍猴戏一样吧?早有人蹲房梁上嗑瓜子看热闹了吧?你们牛逼!”
李瞎子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声音居然透着点罕见的平和。
“吴果,你们都坐下。”
“坐个屁!”
我是一点好脾气都没有了。
“我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个棋盘上的小卒子,只能为往前走!往哪走,怎么走,全他妈是你们这些下棋人说了算,我就是个送死的炮灰。”
“炮灰?”
李瞎子摇摇头,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发出沉闷的笃笃声,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
“小子,话不能这么说。棋局之上,车马炮固然威风八面,纵横驰骋。但你可曾想过,有时候,决定一盘棋胜负生死的,往往不是那威风凛凛的车马炮,而是那些看似不起眼,只能一步一步往前拱的小卒子?”
他停了一下,墨镜后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我,落在虚空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