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问那老头,他哑着嗓子开口:“种地的,一直是种地的,老家在保府那边。”
保府?我心里微微一动。
那地方历史上不算什么特别重要的古都,但地下东西也不少。
我又仔细看了看那铜匣子,特别是那把锈死的锁和匣子闭合的缝隙。
缝隙里也塞满了泥土和锈垢。
“姜振,有手电吗?”
“有有有!”
姜振赶紧递给我一个强光手电。
我打开手电,对着匣子的缝隙仔细照了照,光线很难透进去。
但我隐约看到,在锁孔附近的内壁上,好像不是空的,好像垫着什么东西,颜色深暗,不像泥土。
“咋样,有戏没?”
姜振有点紧张,我知道他是自己守店,想做出点什么证明自己。
我放下手电,沉吟了一下。
这玩意确实不好判断。
单从外表看,就是个破烂。
但它的形制和那种沉手的感觉,又透着点不寻常。
我缓缓开口:“东西,应该是老东西。至少是元明以前的,但具体到什么年代,里面有没有东西,是什么,不好说。这锈的太死了,强行打开,很可能就毁了。”
老孙头一听,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姜振皱起了眉头:“果子哥,那依你看,值不值当收?”
我看了看老孙头,又看了看姜振,说道:“这得看你们想多少钱成交。风险太大,当个普通的明代民窑铜器收,或许还行,但想搏里面有好东西,那就得看运气了。”
老孙头闻言,伸出一个手指头,怯生生的说:“一千……行不?俺孙子等着交学费……”
姜振一脸为难:“孙大爷,不是我不帮那你,这玩意,风险太高啊,一千块收个不确定的玩意儿,我这也……”
眼看要僵住,一直没说话的闫川突然开口了。
“我给你两千,就当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