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被南院枢密使萧胡睹蒙蔽了。"扫地僧的声音里有无奈,"萧胡睹与宋国边将何畏光勾结,欲借此战坐收渔利。
若真打起来,两国百姓要横死百万。"他转向陆九渊,"老衲想请小友走一趟辽营,面见耶律洪基与赵顼,说动二帝罢兵。"
陆九渊后退半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醒木的纹路。
他穿越前是个历史系学生,最明白"说动帝王"四个字的分量——就算他有说书系统加成,面对两个握着重兵的皇帝,那也是刀尖上跳舞。
更关键的是,他是从大明穿越来的,既非宋人也非辽人,在这方融合的江湖里,本就是无根浮萍。
"大师,我只是个说书的。"他故意放软了语气,"军国大事,我哪懂?
再说了......"他摊开手,"我连宋辽二帝的面都见不着,拿什么说动他们?"
"陆兄弟!"萧峰急了,伸手要拉他胳膊,又在半空顿住,"你救过丐帮,救过我,难道见着两国百姓遭殃,就真能袖手?"
"乔大哥,我是大明人。"陆九渊抬头直视萧峰的眼睛,"你们的宋辽,和我有什么干系?"
这话像块冰砸进滚水。
演武场瞬间静得能听见雪粒打在瓦当上的轻响。
玄慈方丈的手指在袈裟上绞出褶皱,虚竹张了张嘴又合上,叶二娘抱着玄慈的遗孤,原本冷硬的脸色也添了几分错愕。
萧峰的大氅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的狼头玉,那是白展堂方才从徐长老手里抢回来的。
"小友可知,你这'大明人'的身份,正是优势?"扫地僧突然开口,"宋辽双方都忌讳对方的细作,偏你无根无派,说话便多了三分可信。
老衲在藏经阁翻了三十年经,见过太多因一言而止战的故事——小友的嘴,比千军万马都管用。"
陆九渊心里一动。
他的说书系统确实有"舌绽春雷"的技能,能让听众对他的话多三分信服,但这技能使用次数有限,用在帝王身上风险太大。
可扫地僧说的没错,这或许是他在这方江湖立万的机会——毕竟,能阻止两国大战的人,往后谁见了不得高看一眼?
但他面上还是一副为难:"大师,不是我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