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的粒子刀切开升降梯时,陆沉正站在初代机甲面前。这次武器库里多了三十台自动炮塔,但黑色机甲的驾驶舱门敞开着,仿佛在等待命中注定的乘客。
"你重启了四十二次。"赤霄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她的机械脊椎增生出类似外星芯片的蓝色纹路,"还不明白吗?每次回溯都会加深量子纠缠。"
陆沉翻身跃入驾驶舱,神经接驳线缆自动刺入左手背的烙印。全息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看到了恐怖的事实——星火系统的记忆存储区里,有四十一个正在消散的"陆沉"虚影。每个虚影的死亡场景都略有不同,而第四十二个正坐在驾驶座上。
机甲巨剑劈开基地穹顶时,陆沉在漫天星光里看到了真相:无数条世界线如同光纤般纠缠,每条光缆里都有个陆沉在重复着营救与死亡。而所有光缆的尽头,都连接着陆璃颈后那个持续闪烁的倒计时符号。
"错误修正率89%。"赤霄突然出现在驾驶舱后方,她的身体正在量子化,"当偏移率达到100%,你连自我意识都会......"
高频震动刃贯穿她胸膛的瞬间,陆沉看到了女处刑官最后的记忆碎片——二十年前的雨夜,某个戴白羽面具的女人将婴儿时期的陆璃放进培养舱,舱体外壳印着"初代实验体-00"的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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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舱爆炸的火光中,陆沉抱着昏迷的陆璃跃入空间裂缝。当他再次于暴雨中惊醒时,电子钟显示的时间比上次回溯早了六小时。左手背的齿轮烙印蔓延到小臂,皮肤下跳动着蓝色的血管状纹路。
诊所大门突然被撞开,浑身是血的赤霄跌进来。她残破的面甲下露出人类的面容,机械脊椎上的蓝色纹路正逆向消退:"快逃......它们要重置......"
话音未落,她的头颅被猩红激光束汽化。门外站着二十个瞳孔闪烁星光的"陆璃",她们颈后的倒计时符号同步跳动着归零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