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说完便跃出舱门，她的身躯在真空中膨胀成发光体。赤霄的量子核心与之共鸣，机甲右臂不受控地轰出主炮。陆沉被迫做出选择：击毁能源舱救下白羽，或者任由赤霄被反噬力撕碎。

粒子刀刺入赤霄机甲右臂时，陆沉听到了双重惨叫。

赤霄和白羽的声线在频率上完美重叠，爆裂的能源舱喷涌出粘稠生物质，在空中凝结成微型星门。门内伸出透明触手，将白羽残破的身躯拽入虚无，赤霄则陷入狂暴状态，左眼迸发出与白羽相同的机械蓝光。

撤退警报响彻通讯频道，陆沉却盯着能源舱残骸发呆。

那里面飘出半张烧焦的照片，是幼年的白羽与赤霄在培养舱中的合影，背景里的十二边形星门清晰可见。更恐怖的是照片背面，用他的笔迹写着："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记忆。"

双子卫星突然同时炸裂，冲击波中浮现出无数星门幻影。

陆沉抱着昏迷的赤霄逃离时，发现她的伤口正在分泌银色液体——和自己在时间回溯后产生的变异血液完全相同。烛龙AI突然自主启动跃迁程序，导航坐标赫然是陆沉从未去过的火星基地，而日期显示为五年前的白羽死亡时间点。

"欢迎加入观测者序列。"

赤霄在昏迷中呢喃，她的左手自动输入一组密码，解锁了烛龙AI最深处的封印。全息屏闪现出令陆沉窒息的画面：无数个自己正在不同时间线杀死白羽，而每个赤霄都在旁观记录。

卫星残骸在身后聚合成巨大眼球，瞳孔中央浮现出白发苍苍的陆沉影像。他正站在燃烧的星门前，怀中抱着两个女人的尸体，胸口插着那柄击穿赤霄能源舱的粒子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