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求道士救命。
道士走到李文远床前,取出符纸朱砂,画了一道符,烧化在水中,让李文远服下。不一会儿,李文远悠悠转醒,精神似乎好了些。
“儿啊,这位道长说你是遇上了桃花精,快将那日情形细细道来!”李母急切地说。
李文远却皱起眉头:“母亲休要胡说,那桃夭姑娘温婉可人,怎会是妖精?那日不过是我贪杯多饮了几杯,感染了风寒罢了。”
道士叹道:“公子有所不知,那桃花精最善幻化美色,迷惑人心。你是否记得,饮下她那桃花酒后便不省人事?醒来后是否浑身无力,精神萎靡?”
李文远一愣,但仍固执己见:“那不过是酒力过猛罢了。桃夭姑娘若真是妖精,为何不当时就取我性命?况且...”他脸上泛起红晕,“我们相约三日后再次相见...”
道士大惊:“万万不可!你已被她吸食一次精气,若再去,必定性命不保!”
李文远却冷笑道:“道长多虑了。桃夭姑娘与我情投意合,岂会害我?莫非道长是见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
李母急得直跺脚:“糊涂啊!那道长方才救醒你,你怎可如此说话!”
道士摇头叹息:“执迷不悟,执迷不悟啊!那桃花精一次只吸食部分精气,是为放长线钓大鱼。待你三次赴约,精气耗尽,便是大罗金仙也难救了!”
说罢,道士从怀中取出一面铜镜,递给李文远:“你若不信,三日后赴约时带上这面照妖镜,趁其不备照她一照,便知真假。”
李文远本想拒绝,但见母亲泪流满面,只好勉强收下铜镜。
这三日间,李文远虽卧病在床,却对桃夭朝思暮想,每每想起她的音容笑貌,便心神荡漾,将道士的警告抛诸脑后。
第三日黄昏,李文远不顾母亲阻拦,执意前往桃林。临行前,他瞥见桌上的铜镜,犹豫片刻,还是将它揣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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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林深处,桃夭早已等候在那株粗壮的桃树下。今日她穿着一身绯红衣裙,比初见时更加美艳动人。
“李公子,你可来了。”桃夭迎上前来,眼中秋波流转,“几日不见,叫奴家好生想念。”
李文远见她如此深情,顿时将疑虑抛到九霄云外,握住她的纤手:“让小娘子久等了。”
桃夭嫣然一笑,拉他在树下坐下,再次摆出美酒佳肴。这次李文远留了个心眼,假意饮酒,实则将酒悄悄泼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