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事小孩少管!”说着在吉梦头上敲了一下,双手抱头故作镇定的向山下走去。
夜风拂过,吹散最后几缕雨雾。山路上湿漉漉的石板映着月光,像撒了一地碎银。刘淑窈低头整理被风吹乱的披肩,唇角悄悄扬起一个只有月光看见的弧度。
徐新秋僵直地躺在木板床上,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窗外偶尔传来夜枭的啼叫,衬得屋内愈发寂静。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以及身侧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身下的稻草垫子明明铺了三层,却仿佛有无数细针在扎他的脊背。刘淑窈翻身时带起一阵淡香——是刚才吉梦给她抹的山茶花油,混着她本身清冽的气息,在狭小的木屋里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这可比熬夜打游戏刺激多了………”他在心里苦笑。前世宿舍里那群家伙要是知道,他们口中满嘴跑火车的老司机,此刻正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般手足无措,怕是要笑掉大牙。
月光从木板缝隙漏进来,在地上画出道道银弦。徐新秋用余光瞥见刘淑窈散在枕上的青丝,有几缕甚至蔓延到了他的肩头。
在京城王府时,即便偶尔留宿在刘淑窈那里,中间也永远隔着青子那张破坏氛围的脸。哪像现在,他稍一挪动,膝盖就能碰到对方裙摆上未解下的银铃。
远处传来溪水流淌的声响。徐新秋盯着屋顶横梁上结网的蜘蛛,开始默背英语单词——这是他发现唯一能分散注意力的方法。当有一次回到abandon时,身侧人忽然轻轻“嗯”了一声。
他瞬间屏住呼吸,却见刘淑窈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兽皮褥子里。月光照在她露出的半截皓腕上,银镯子泛着幽蓝的光。徐新秋突然想起傍晚时指尖触碰到的温度,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要命……”他在心里哀嚎,第无数次怀念起现代社会的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