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新秋盯着凌霄,虽然他现在很想把凌霄抽一顿,但他还是忍了下来,换上一副冷漠的口吻说道:“你别逼我用另一个身份跟你讲话。”
凌霄轻笑一声,懒洋洋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行,王爷只管吩咐,我负责一路平推。”他走向门口,却又在踏出门槛前微微一顿,侧首道,“不过……若真查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王爷可别手软。”
徐新秋目光一凝,还未开口,凌霄的身影已消失在门外。烛火摇曳,映得他神色晦暗不明。
第二日清晨,宁州城上空骤然响起浑厚的钟声,如浪潮般层层荡开,震得屋檐上的晨露簌簌滚落。徐新秋猛然睁眼,窗外天色尚青,那钟声却已穿透窗棂,震得人耳膜发颤。
"元门的警世钟……"济世堂的老掌柜立在院中,仰头望向钟声传来的方向,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当年元门老祖平定乱世后,熔尽麾下上万兵甲铸成此钟,说是要警醒后人莫忘兵戈之祸。"他摩挲着腰间烟袋,忽地嗤笑一声,"可如今这钟声一响,倒像是催着江湖人往刀口上撞。"
徐新秋正系着护腕,这是掌柜的亲自掏腰包给他和凌霄做的一身新衣服,虽然远比不上徐新秋自己带出来的上等锦袍,但却让徐新秋多了几分江湖气。
此时,掌柜的却已从床边来到两人身前,布满老茧的手重重拍在他与凌霄肩上。晨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投下斑驳阴影。
"两位小哥虽来济世堂时日不长,但老朽早把你们当自家子侄看待。"掌柜的嗓音忽然哽咽,袖口竟似要往眼角拭去。徐新秋心头一热,离京这些年来,还是头回有人对他说这般掏心窝子的话。
角落里传来"噗嗤"一声轻笑。徐新秋余光瞥见那位李姓伙计正捂着嘴,肩膀抖得像是筛糠。 其他的人也在小声的交头接耳,时不时还传出阵阵笑声。
"掌柜的放心。"凌霄忽然开口,玄色劲装衬得他眉眼如墨,腰间长剑在晨光中泛着秋水般的寒芒,"我们定会......"
"全须全尾地回来?"掌柜的突然瞪圆眼睛,方才的慈爱神色如潮水般退去,露出商人精明的本色,"没必要没必要!你俩还记得欠我多少钱吗?"枯瘦的手指"啪啪"敲着账本,"第三名!记住是第三名!第一名能在元门藏经阁挑一本武学心经的手抄本,第二名则是在兵甲池中挑一件,只有第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