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我打算买下镖局,您意下如何?”
剑客的声音在厅堂内掷地有声,仿佛一道惊雷炸响。韩远福手中的茶盏“当啷”一声落在桌上,滚烫的茶水溅在枯瘦的手背上也浑然不觉。他花白的胡子剧烈颤抖着,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剑客那张诡异的人皮面具。
“这………”王鹤翔一个箭步上前,压低声音道:“先生,这与方才商议的……”
剑客抬手止住他的话头,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自有打算。”
谢禹正突然拍案而起,大声喝道:“何须如此麻烦?”他环视众人,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时,又有些退却了,尴尬的开口道:“我可以资助远福镖局重振旗鼓,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拍在桌上,最上面一张赫然是“一千两”的面额。
谢禹正随手将银票往桌上一甩,满不在乎地翘起二郎腿,心想反正花的都是周泷悦那个疯女人的银子,自己没从中克扣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虽然始终想不通她为何对一个濒临倒闭的镖局如此执着,但他也懒得深究——反正她自己都自身难保,自己也只是个普通人,她在想什么,与自己何干?
“先生不必多虑。”剑客的声音忽然柔和下来,面具下的双眼直视着韩远福,“收购后镖局一切照旧,我绝不干涉日常事务。”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元门能给的条件,我不仅能给,还能给得更好。只需要您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
谢禹正冷哼一声打断道:“自由自在的,总比给人当走狗强。”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清楚得很——跟着周泷悦那个疯女人,只怕比给人当走狗强不了多少。
烛火忽明忽暗地跳动着,将众人神色各异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老镖头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攥着那面褪色的镖旗,指节泛白。武白圭忍不住要开口,却被王鹤翔一个眼神制止。
剑客忽然起身,衣袂无风自动。她缓步走向厅堂正中的镖局匾额,抬手轻抚上面"远福"二字已经褪色的金漆。这个动作让徐新秋瞳孔微缩——那姿态,像极了某个人。
“我不急,您可以再想想。”剑客笑了笑,看着谢禹正说道:“不论他如何出价,我都给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