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被哪个姑娘甩了,哈哈哈——”
队友们毫不留情地调侃着,啤酒杯碰撞的声音混着炭火的噼啪响。徐新秋勉强扯着嘴角应付,手里的烤串却一口都没动。他盯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思绪早已飘远。
“应该是死了?所以把我踢回来了?”
深夜,宿舍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徐新秋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他抬起手,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自己的掌心——没有常年握剑的茧,没有战场上留下的疤痕,干净得不像话。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穿越到那个世界的,更不明白为何又突然回来。明明在那里只待了不到半年,可记忆却沉重得像经历了半辈子。
乐贯溪,李重二,青子,路邈,曹清萸,凌霄,还有她……
徐新秋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他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平王,也知道那些人效忠的、守护的、甚至为之付出生命的,其实是那个早已死去的“殿下”。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把他们当成了朋友,甚至是……家人。
不知道自己回来之后,陈松泉会不会也跟自己一样回到他自己的身体。如果他也能回去的话,一定做的比自己要好吧……
………
“没死吧?没死就赶紧爬起来!”
“陈渊道”背着手,靴底碾过平王染血的衣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奄奄一息的唐松。他嘴角噙着冷笑,眼神如刀锋般刮过对方伤痕累累的身躯。
“快走!那根针只能暂时制住他,等他醒过来……咱们都得死在这!”
“放……心吧……”唐松咳出一口血沫,颤抖的手指死死攥住胸前的骨哨,“还……有人……”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吹响了哨子。
尖锐的哨声划破夜色,刹那间,七八道黑影从四面八方浮现,如鬼魅般将二人团团围住。月光下,他们的短刃泛着森冷的光。
“去,杀了他。”“陈渊道”抬手指向身后倒地的平王,嘴角勾起一抹狰狞,“死掉的平王……才是好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