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下面人来报,北边那个探子醒了。”老将军挤了挤眼睛,“咱俩去看看,他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徐新秋深吸一口气,扶着桌案缓缓起身,心里暗骂:“这老狐狸,绝对是故意的!”
地牢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火把的光影在石墙上跳动。唐松被关押在原先关押孙梁的那间囚室,自他与陈渊道双双落网后,狱卒们便遵照平王的命令,将奄奄一息的孙梁转移到了医馆调养。
与唐松的凄惨处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陈渊道正悠闲地坐在对面的牢房里。他面前摆着一张小几,上面放着热茶和点心,身旁还有专人伺候,俨然一副做客的模样,哪里像是在蹲大狱?
而唐松则被粗重的铁链牢牢捆在木椅上,胸前的伤口虽已简单包扎,但仍不断渗出暗红的血迹。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全靠狱医灌下的药汤吊着一口气。
“说说吧,你们想干什么?”
郑远光一踏入地牢,整个人的气质骤然一变。那张平日里总是挂着戏谑笑容的老脸,此刻冷硬如铁,眼神锐利得像是能刺穿人心。就连站在他身旁的徐新秋,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位老将军在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威压。
唐松艰难地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丝惨笑:“将军何必明知故问………”
“啪!”
郑远光突然一掌拍在木桌上,震得茶盏跳起:“老夫要听你亲口说出来!”
陈渊道在对面牢房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郑将军好大的火气啊………”
徐新秋眯起眼睛,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他注意到唐松的指尖在微微颤抖,而陈渊道虽然表面镇定,握着茶杯的手指却在不自觉地收紧。
“对了,我还………见过将军您的……千金。”唐松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寂静,“这事……没几个人知道吧?”
话音未落,徐新秋就感觉到身旁骤然爆发出一股骇人的内力波动——那磅礴的气势,竟丝毫不逊于凌霄!但转瞬间,郑远光又恢复了平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刚才的杀意只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