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终于明白为什么米迦勒给人的感觉如此陌生又熟悉："所以现在的你...是多个宇宙的米迦勒的融合体？"

"是的。"米迦勒点头，"但奇怪的是...你似乎没有与其他宇宙的路西法融合。"

路西法陷入沉思。祂确实感觉到这个宇宙中存在着其他"路西法"的气息，但撒旦权柄的独一无二性阻止了融合的发生。或者说...祂本身就是最完整的那个，不需要融合。

"上帝呢？"路西法突然问道，"多个宇宙的上帝...也融合了吗？"

米迦勒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所有宇宙的上帝化身都在这里，但意志...全部消失了。就像这个一样，只剩下空壳。"

他指着面前的神像："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所有宇宙的上帝都消失了。太阳神曦阳也说不清楚，祂只是收集者，不是创造者。"

路西法沉默下来，亿万年的记忆在脑海中翻腾。祂曾经恨过上帝，恨过天堂，恨过自己被抛弃的命运。但现在发现上帝可能也遭遇了不测，心中反而涌起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就像是一直以来认定的对手突然消失，留下无尽的迷茫。

最后，路西法只是叹息一声，转身准备离开。黑色的六翼缓缓展开，准备撕裂空间回归地狱。

在身影即将消失的一刻，他回头看了米迦勒最后一眼，问出了那个困扰所有天使的问题：

"上帝还会归来吗？"

米迦勒凝视着上帝化身空荡的面容，许久才轻声回答：

"我们都在等待答案。也许有一天，当所有宇宙的碎片完全融合...我们会知道真相。"

路西法深深看了挚友最后一眼，身影彻底消失在纯白空间中。

只留下米迦勒独自站在上帝化身面前，圣光与阴影在他脸上交织出复杂的光影。

远处，新融合的天使们正在歌唱颂歌，但米迦勒知道，那只是对空壳的祈祷。

上帝是否还会归来，很早就是米迦勒心中最大的谜题，而路西法的回归，或许将是揭开这个谜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