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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原天河水师，昔年镇守天河、威震三界的精锐之师！即便如今换了镇守之地，其锋芒依旧令人胆寒。

“有此雄师，何惧龙族猖獗！”李慕白忍不住赞叹道，身为神道修士，他对这等仙家强军最为敬佩。

亚瑟亦感到心潮澎湃，他还没亲眼见识天堂的天使军团，但在这种大规模、高度协同的战争艺术方面，想来各有千秋。

天蓬元帅满意地看着麾下儿郎，随即对亚瑟道：“亚瑟，可还记得杨戬真君所授的‘云穹窥真术’？在此地施展，效果更佳。”

亚瑟闻言，立刻凝神运转神力，催动眉心的那道符箓烙印。

霎时间，他的视野再次拔高、扩张，仿佛与整个“九重天阙”的观测系统连接在了一起。

他这才真正体会到“九重天阙”位于时空战场“天际”的含义，从这里俯瞰下去，大半个时空战场的宏阔与混乱尽收眼底。

这是一个无比巨大的破碎维度。

无数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浮空大陆悬浮在虚空中，它们有的彼此平行，有的相互交错叠压，有的甚至还在缓慢移动、碰撞。

大陆之间是深邃、黑暗、能吞噬一切的虚空，这些虚空一直向下延伸，隐约连接到物质宇宙的背景，但那里存在着狂暴混乱的、破碎的世界壁垒，扭曲的光线和危险的时空裂痕随处可见，散发着连神王都不敢轻易涉足的致命气息。

成百上千座浮空大陆，以及大陆之间那些相对稳定的虚空区域，共同构成了这个光怪陆离的特殊战场。

法则在这里是混乱而交织的，可能前一刻还灵气充沛、规则稳固的区域，下一刻就因为某块大陆的移动或虚空能量的爆发而变得死寂或充满杀机。

能够在此地建立稳定驻地、乃至发展出城池的种族文明，无一不是拥有强大实力和独特手段的高等文明。

而此刻，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猩红与暴戾成为了主旋律。

一条条体型庞大、鳞甲闪烁着星光的巨龙，正咆哮着穿梭于各块浮空大陆之间，对它们所能找到的一切生灵聚集地发动猛攻。

能量爆炸的光芒、建筑崩塌的尘埃、以及绝望的精神波动，即便隔着遥远的距离，也能通过秘法隐约感知到。

“看那里！”李慕白忽然指向一处。只见一块属于某个科技侧种族的浮空大陆上，一条星空巨龙正喷吐着炽热的龙息，摧毁着地面的能量护盾和钢铁建筑，无数小型飞行器如同受惊的蜂群般升起阻击，却在龙息和利爪下纷纷化为火球。

又一处，一块弥漫着自然生命气息的大陆上，当地的精灵或树妖般的生物正在几位强大长者的带领下，依靠古老的结界和自然法术苦苦支撑，结界的的光芒在龙族的猛攻下一点点的破碎，形式岌岌可危。

混乱，杀戮，吞噬…这就是此刻时空战场的缩影。

“龙族…果然已经彻底疯狂。”亚瑟喃喃道，心情沉重。

他能看到，那些巨龙在摧毁、吞噬生命和能量后，身上的气息确实有着微弱的增长，鳞甲的光芒也似乎更加璀璨。

这就是“饕餮本能”在战场上的直观体现。

“疯狂，却也高效。”天蓬元帅冷静地评价，“它们在以战养战，加速进化。”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雷达，扫视着广阔的战场，很快锁定了一处区域：“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目标！一条刚刚完成一次吞噬，正在短暂消化和炫耀力量的星空巨龙。实力已经相当于主神级别，正适合拿来‘研究’！”

他看向亚瑟和李慕白：“你二人做好准备，随本帅出击！记住，你们的任务是观测，非到万不得已，不要直接参与对抗！”

“天河水师，结‘星河锁空阵’，为本帅压阵，隔绝内外，防止其他龙族干扰！”

“得令！”广场上数万天兵天将齐声怒吼，声震云霄。

庞大的军阵瞬间运转，道道银光冲天而起，在“九重天阙”外围交织成一片浩瀚的银色星河虚影，将方圆数千里的虚空隐隐笼罩、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