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梁树有点没反应过来,他的印象里,这个年轻的队长做事仔细,但处事不算特别周全。
这一次,怎么突然提了个这么奇怪的要求。
“秦队,这是为什么,庞局那边都通知了,我们直接接手不就行了?”
秦朔看了他几眼:“按照我说的去做。”
他知道这个案子可能有问题,他不怕担责任,但不想死者含冤,也不想其他人被他牵连。
梁树没说话,去一旁打电话了。
秦朔站在警戒线处,给旁边的一个老警员递了根烟:“市局秦朔,能麻烦和我说说你们的发现。”
老警员接过烟点燃:“死者刘曼,21岁,目前无业。报警的是酒吧的一个酒保,说她喝多了耍酒疯,似乎是去卫生间的时候没站稳,后脑勺磕在台阶上。”
秦朔听出来他应该看出了别的,但没说,于是他问道:“酒保说她自己撞的?”
“嗯,说是当时就他们俩在吧台,刘曼喝了半斤洋酒,突然骂骂咧咧往卫生间方向走。我们在吧台找到了玻璃杯,杯口有口红印,是刘曼的。”
秦朔没再多问,俩人一起等到分局的人到了,这才带着法医一起进入现场。
零点半酒吧是这一片最大的夜场,装修走复古工业风,暗红色的砖墙和裸露的金属管道在蓝紫色灯光下显得格外阴郁。
此刻舞池音乐已经停止,只剩下警用对讲机断断续续的电流声。
死者躺在VIP区的大理石台阶下,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性正蹲在旁边检查。
死者身上穿的是黑色亮片短裙,一只高跟鞋掉在三米开外。
她仰面躺着,后脑处一滩暗红色血迹已经半凝固。
秦朔在尸体旁边看了一圈,现场破坏的太严重了,乱七八糟的脚印,甚至尸体都有被搬动过的痕迹,周围的血迹被清理了不少。
技术科的人正在整理从死者身上找到的物品: 一个香奈儿包,一个iPhone5手机,还有一张帝豪酒店的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