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我仍因昨夜按下防御机制后一直神经紧绷难以安睡,这时系统提示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昨夜那条“未知信号源”靠近基地的消息瞬间又在脑海里回荡。我翻身坐起,心跳如擂鼓。
柏舟已经不在床上了。
我匆忙披上外衣,推开房门,清晨的凉风扑面而来,带着一丝泥土和露水的气息。院子里静得出奇,只有鸡笼里的母鸡在低声咕咕叫着。
我快步走向试验田方向,刚走到篱笆边,就听见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二狗子。
他脸上满是焦急:“悦娘,不好了!种植基地……出事了!”
我心里猛地一沉,立刻朝基地奔去。
一路上,我的心跳得厉害。等我赶到时,眼前的景象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大片作物倒伏在地,原本整齐排列的菜畦一片狼藉,有些藤蔓被扯断,瓜果滚落一地,有的甚至被踩烂在泥里。几处灌溉用的小沟渠也被破坏,水流四散,把土地泡得松软不堪。
这不是一般的捣乱,而是有预谋的破坏。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蹲下身仔细查看地面痕迹。泥土上有明显的脚印,深浅不一,但能看出至少有三四个人来过这里。
我沿着脚印往前走,发现其中一处边缘地带,有一根折断的树枝斜插在泥里,断口很新,显然是被人踩断的。
我将树枝拔出来,握在手里,眉头紧锁。
这时,柏舟也赶了过来,脸色很难看:“这得毁了多少?”
“大概三分之一。”我低声说,“主要是靠西边的那片。”
他咬牙切齿:“是谁干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树枝递给他:“你带人先守住现场,我去通知大家集合。”
很快,村里的几个信得过的村民都来了。看到眼前这一幕,众人纷纷露出愤怒和不可置信的神情。
“这是谁干的啊!”老张头气得直跺脚,“咱们辛辛苦苦种的,就这么糟蹋了?”
“别慌。”我大声说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一些,“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损失控制住,然后想办法修复。”
二狗子急道:“可怎么修啊?这些苗都快熟了,现在毁了,今年收成肯定受影响。”
我点头:“我知道。但我们不能就这么认了。从今天开始,所有人轮流值守,尤其是晚上,必须有人守着。”
林婶的儿子大柱皱眉:“悦娘,你说会不会是赵财那边的人?”
“不像。”我摇头,“赵财虽然讨厌我们,但他没这个脑子。这次的事,是有组织、有计划的破坏。”
众人听了,神色更凝重。
“那怎么办?”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