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两个选择。”我说,“要么放弃星露瓜,改种耐贫瘠作物;要么小范围试改良,成功了再推广。”
“试。”林婶第一个说,“咱都走到这一步了,不能回头。”
李木犹豫片刻,也点头:“但得快。再拖下去,节气就过了。”
我下令:暂停所有星露瓜播种,现有病苗继续观察,每日记录。同时,从今日起,所有新整地必须预留一分试验田,用于后续改良方案测试。
下午,我去老农家取了一小袋他用的堆肥。黑亮松软,带着发酵的酸香。我取样送检,系统再次卡顿,弹出一行新提示:【建议参考民间有机肥配方,结合本地菌种进行驯化培养】。
我盯着那句话,忽然意识到——系统不是不能解决,而是需要“教”。
它给了我工具,给了我种子,给了我流程。但它无法替代人去感知土地的呼吸,无法替代一代代农人积累下来的“土经验”。那些被我们视为落后的沤肥、轮作、间种,或许正是让土地保持“活气”的关键。
当晚,我翻出避虫草根土,在显微镜下观察。菌丝网络清晰可见,活跃度远超检测仪基准值。我将它与系统营养剂混合,注入测试盒。第三日清晨,那片混合区的瓜苗,叶片展开了一角嫩绿。
承安蹲在旁边,伸手想摸。
我抓住他的手腕。
“等一等。”我说。
他抬头看我,眼睛亮得像晨露。
我松开手。
他的指尖刚触到叶片,手环突然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