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盯着我:“你是外船来的?”
我点头。
“商会不让卸货。”
“所以我没走正门。”我打开布袋,取出一碗冷饭,“尝尝。”
他迟疑着接过,扒了一口,眼睛突然睁大。又吃一口,猛地抬头:“这米……哪来的?”
“我种的。”
“亩产多少?”
“三石。”
他倒吸一口气,手一抖,碗差点落地。“你可知这岛上一年收成最好的田,也就两石五?”
“所以我来了。”我说,“你若肯卖,我供米,你出面。价格压到七十文,百姓买得起,你也有赚头。三七分账,我七你三。若你怕,现在就可以说不。”
他没说话,低头看着那碗饭,手指在碗沿摩挲。忽然,他抬头:“我要五十斗。”
“明日就给你。”
“不是明日。”他声音发紧,“是今天。现在。”
我笑了:“行。”
回到船上,我调出系统,启动“品质认证卡”生成程序。一张巴掌大的纸片从虚拟界面滑出,印着“亩产三石,耐储两季,炊饭香软”,无署名,无印记,只有一枚暗纹水印——是灵水稻的叶片形状。
“周显,”我将认证卡和五十斗米的包装清单递给他,“你亲自送一趟,交给陈三。告诉他,每一袋里放一张卡,顾客若问起,就说‘新米到货,品质可验’。”
他接过,转身要走,我又叫住他:“别走正街。绕北沟,从废仓后门进。”
他点头离去。
我在甲板上来回踱步,直到日头西斜。柏舟走过来,递来一碗热汤。
“还没消息。”我说。
“会有的。”
话音刚落,周显回来了,脸上带着压不住的笑意。
“卖光了。五斗米,不到两个时辰。有个老汉专程回来问,说他孙子病后没胃口,吃了这饭竟多吃了半碗,问还有没有。”
我闭了闭眼,胸口那块压了两天的石头,终于松动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