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凑近看。棚外风不大,可幼苗顶端的一缕光晕微微颤动,像呼吸。
“这玩意儿……真能亮一整夜?”
“不止。”我调出系统数据,“它感应人体靠近会增强亮度,离得越近,光越柔和。最适合摆在书房或卧房窗台。”
他沉默片刻,伸手想碰又收回,“贵宅讲究多,怕邪气,忌怪象。这要是被说成‘鬼火’,可就砸招牌了。”
“所以不能让它像奇物。”我说,“要让它变成‘雅器’。”
我递上一份纸页,上面写着“限量预售”方案:首批三十株,每户限购三株,附赠定制陶盆、养护手册,以及每月一次上门调整光照与营养液的服务记录卡。
“不走集市,不挂牌销售。”我说,“只通过你手里那几家长期合作的高端商户,定向通知。谁先付定金,谁拿货。”
他皱眉:“三十株太少,撑不起声势。”
“正因为少,才值钱。”我看着他,“第一批买家,买的不是花,是‘第一个拥有’的资格。等满城都在打听‘你家那盆发光的莲’从哪来,我们再放第二批。”
他慢慢直起身,忽然笑了:“你这是把种地做成了请帖。”
“本来就是。”我说,“请对的人,进对的门。”
他没立刻答应。直到我把模拟图切换到动态模式,让那朵虚拟的月华莲在黑暗中缓缓绽放,他才点头。
“我可以牵线。”他说,“但有个条件——若三日内无人认购,这批货的风险,你得自己担。”
“成交。”我说。
他走后,我叫来林婶和两个训练营表现最好的新人。运输组的老刘也来了,袖口还沾着昨晚装箱留下的草屑。
“从今天起,成立‘特培小组’。”我指着试验田北侧新围出的一块地,“这片区域封闭管理,只准登记人员进出。任务只有一个——把这十粒种子,变成三十株能活、能亮、能让人愿意掏银子的月华莲。”
林婶看了眼那片地,又看我:“要我带人守夜?”
“不只是守。”我说,“你们得学会看它的节奏——什么时候该减光,什么时候加湿,怎么搬动才不让根系震伤。它娇贵,但也聪明。你对它用心,它就给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