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澈的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宁四小姐是在怀疑我?”

没给宁清洛答话的机会,紧接着道:“既然宁四小姐怀疑我,便是对簿公堂,我也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宁家最重名声,宁清洛不敢赌,只能先好声好气的安抚。

“裴公子息怒,清洛并无怀疑裴公子的意思,只是查找偷窃的下人需要时间,还请裴公子……”

裴澈打断:“宽限不了。”

宁清洛恨不能给裴澈两巴掌,苦笑道:“今日怎样才能让裴公子满意,清洛尽力配合就是。”

这时,沐安正快步向马车处走来,马车门敞开着刚好看到,裴澈有些着急的走下了马车。

“公子,听宁府下人说您在这,属下便过来了,那一万……”

“十万两银票跟东珠被宁四小姐弄丢了。”裴澈连忙止住了沐安的话:“你不在宁府外等着,进来找我何事?”

沐安震惊的看着裴澈:“十万两?”

对上裴澈警告的眼神,沐安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扫了一眼缓缓下马车的宁清洛,意有所指道。

“刚刚家里来人说,出了点事,怕是得您亲自去处理。”

裴澈面色一凝,转头对宁清洛道:“宁四小姐,我今日还有要事,就不陪宁四小姐了,至于东珠跟十万两银票,我自是不在乎这三瓜两枣,但也需留个凭证,宁四小姐短期内无法偿还,我有需要时,宁四小姐按我要求做事,可按事情程度抵扣银两,宁四小姐觉得可好?”

她能说不好吗?

摆明了若是拒绝,就必会闹妖。

马车里有笔墨纸砚,她痛快的写了借据按上手印递到裴澈手里,裴澈才满意离开。

往外走的时候,沐安越想越不明白,干脆问了出来。

“公子,不是一万两,怎么变十万两了?”

裴澈坦言道:“我讹她的。”

“啊?公子您……”好像是能干出这种臭不要脸的事。

“您不是不想跟宁四小姐成婚,也不想跟宁四小姐有所牵扯吗?”

沐安这一问,倒是把裴澈问住了。

一万两银票说成十万两,完全是临时起意。

具体怎么想的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只觉得宁清洛有趣的很,忍不住要逗弄上一番。

银票的损失在他承受范围,只是那串东珠实在昂贵难得,想想就心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