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柔的眸中闪过一丝暗芒,手指轻轻绞着帕子。
“有人用雪浪笺绘制玉恒哥哥与那贼人不堪入目的画,在宁府各处随意丢撒这事,清妹妹也是知道的吧。”
搜查那画跟雪浪笺的事情,谢雨柔闹的动静很大,若是她说不知道不现实。
宁清洛面上一派平静:“是,清洛知道。”
这明显是要栽赃她,可她只能点头没有避开的机会。
谢雨柔的声音仍旧温温柔柔,眸中有得意之色掩不住的透了出来。
“我丢的雪浪笺找到了,可在清妹妹的住处却没有搜到清妹妹买的雪浪笺,是何原因?”
空气骤然静了一瞬,仿佛连呼吸都清晰可闻。宁清洛缓缓抬起眼,眸光幽冷如深潭,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近乎冷漠的笑意。
“柔姐姐觉得是何原因?”
宁夫人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怒目圆睁,指着宁清洛厉声呵斥。
“你还有脸问你柔姐姐,还不是你用你买的那些雪浪笺画了姜小侯爷跟贼人的春色小画到处散播,要把姜小侯爷彻底毁了。”
“母亲可有证据?”
“你明明买了雪浪笺,但在你院子里并没有见到,这就是证据!”
宁夫人冷笑一声,袖中的手气得发抖,额角青筋隐约可见。“娘亲以为你从女德司回来学好了,结果还是跟以前一样,你到底要做什么,是不是非要搅黄了你柔姐姐的婚事才算完!”
宁夫人一把抓过案上的茶盏,重重砸在宁清洛脚边,碎瓷片四溅,有几片甚至溅到了宁清洛的裙摆上。
宁清洛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眼眸幽深如古井,仍旧保持着平静。
“这算什么证据?在我那里找不到我买的雪浪笺,就能证明那些用雪浪笺做的不堪的画作是我画的?母亲未免太过武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