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馆长递过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从镜碎片缝隙里刮出的暗红色粉末:“化验结果出来了,这不是血,是某种……活物。显微镜下能看到细胞在低温下休眠,但遇热就会活化。”
苏晴猛地抬头:“就像骑士盔甲上的光?还有实验室里镜子内部的高温?”
三人冲出博物馆时,晨雾已完全散去,草坪上残留着类似马蹄印的凹痕,每个蹄印里都躺着一片菱形的青铜鳞片——和镜面上的夔龙纹一致。林墨忽然想起第九十八章里波斯商人的游记,说蒙古人相信“龙鳞能映照过去未来”,难道那些鳞片不是装饰,而是……记录装置?
飞往蒙古国的航班上,苏晴破译了桦树皮地图的隐藏信息。她将地图对着舷窗阳光,发现三个红点连成的直线正好穿过不儿罕山的“圣树谷”,而在山谷坐标处,用针刺出了一行梵文:“血祭之钥,藏于断矛之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圣树谷在成吉思汗陵正北八十里。”林墨翻看着卫星地图,“但那里是军事禁区,1992年有支考古队进去后就失踪了,官方说法是遭遇暴风雪。”
飞机降落在乌兰巴托时,当地牧民正围着电台议论。苏晴翻译着新闻:“说北方山区出现异常地磁反应,指南针全部失灵,还有人声称看到‘古代军队在雾中行走’。”
他们租车驶往不儿罕山,越靠近圣树谷,手机信号就越弱。林墨手腕的旧痕又开始发烫,前方的山谷里升起一团诡异的白雾,雾中隐约传来金属碰撞声。司机突然踩下刹车,指着路边一块歪倒的界碑——碑面上刻着蒙文和俄文,但中间的图案却是个未闭合的环,环内刻着断裂的矛头。
“这里就是禁区入口。”司机脸色发白,“1992年那支考古队,就是在这块碑前失踪的。”
四、圣树谷的回响与血祭的真相
徒步进入山谷时,温度骤降。林墨踩着厚厚的苔藓,发现地面上布满了奇怪的沟壑,像是无数人拖着长矛走过留下的痕迹。苏晴突然指着前方——雾气中矗立着一片枯树林,每棵树的树干上都刻着相同的八思巴文字符,排列成一个巨大的圆环。
“这是……萨满的‘查干苏鲁锭’阵。”林墨想起第九十九章的萨满仪式,“用圣树围成圆圈,中间供奉神物。”
他们走进圆环中心,地面上有个直径三米的圆形石台,台面上刻着和镜面上一样的夔龙纹,而在纹路中央,插着半截断裂的矛头。矛头表面覆盖着黑色锈迹,但靠近后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锈迹下隐约透出寒芒。
“断矛!”苏晴蹲下身,发现石台边缘有个凹槽,形状正好与桦树皮地图上的“守誓者”符号吻合,“血祭之钥……难道是要把某种血放进凹槽?”
林墨的手腕烫得像要燃烧。他盯着断矛,忽然想起昨夜骑士盔甲上的光——那光在接触镜碎片时,曾与他手腕的印记产生共鸣。他咬咬牙,拔出随身的瑞士军刀划向掌心,鲜血滴落在石台上的瞬间,整个山谷剧烈震动起来。
断矛突然发出嗡鸣,锈迹如鳞片般剥落,露出下面刻着的文字——不是八思巴文,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古老符号。与此同时,周围的枯树开始发光,树干上的八思巴文字符流淌起来,汇聚成一道光膜,将整个圆环笼罩其中。
“看断矛!”苏晴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