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没说完,展柜里的塑料碎片突然爆裂,黑色液体溅在羊皮卷上,将“禁掘草根”的图腾腐蚀成一个黑洞,而黑洞深处,传来牧草根系被撕裂的尖啸。

游牧算法与枯井里的星光

“必须用传统智慧修复生态楔。”林墨抓起卫星地图,“巴图老师,游牧转场的路线有没有固定算法?”

巴图从怀里掏出个鹿皮袋,倒出一把刻着符号的羊踝骨:“祖先用‘骨卜’确定转场方向,每个符号对应土壤湿度、风向、牧草年轮。我们把这些规则输入AI,得出的最优路线……”他突然顿住,鹿皮袋里掉出片干枯的草叶,叶面上用蒙古文写着:“楔在水脉,破于直线。”

苏晴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AI模拟显示,现代牧场的直线围栏切断了地下水脉,而传统游牧路线正好沿着地下暗河分布。”她调出3D地质模型,呼伦湖的水脉像血管般延伸,终点竟指向圣树谷的枯井。

“1992年那支考古队,最后就是在枯井边失踪的。”林墨想起界碑上的刻字,“他们可能破坏了水脉的‘楔’。”

三人连夜驱车前往呼伦贝尔。草原上的风带着沙砾,吹得车载GPS屏幕雪花乱闪。巴图突然让司机停车,指着前方沙地上的奇怪痕迹——不是车辙,而是成圈的马蹄印,每个蹄印中心都长着株灰绿色的草,正是传说中能分解塑料的“不死草”。

“是怯薛军的‘守井阵’。”巴图跪在草边,拨开沙土露出下面的青铜片,“每片青铜对应水脉的一个节点,现在……”他猛地抬头,远处的枯井方向升起幽蓝光芒,“楔在活化!”

枯井的回响与酶的祭祀

枯井周围站满了人。不是游客,而是穿着现代牧服的牧民,他们手里拿着套马杆,杆头系着写有禁令的经幡。当林墨等人靠近时,牧民们自动让开一条路,井沿上放着个铜盆,里面装着黑色的液体——正是博物馆里塑料碎片渗出的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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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井里突然冒黑水。”老牧民指着井壁,上面新出现了成吉思汗法典的图腾,“然后这些草就长出来了。”他脚下的沙地里,无数“不死草”正顶着塑料微粒破土而出,草叶上凝结的露珠,在月光下映出八思巴文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