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脚步匆匆的君霖,还有人故意站在路中间一动不动,挑衅之意十分明显。
君霖自然看见了,但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绕道避开此人。
此人当即得意一笑,冲着身旁的好友大肆炫耀,却也不敢再得寸进尺。
君霖再一次加快脚步,他不喜欢此处人赤裸裸的目光。
一刻钟后,君霖站在天信殿前,看着那高耸绵长的阶梯,心中恐惧愈发浓郁。
深吸一口气,他迈开脚步开始攀登。
阶梯两旁每隔数丈就有一个白衣玉剑的君家守卫矗立着,一动不动的宛如雕像,僵硬死板的面孔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君霖不敢多看。
在他看来,此处的每一个人、每一阶石梯、每一间殿宇等,都如寒冰砌成的一样,毫无温度。
当他走到玉石阶梯顶部后,明显感觉到身体内外都散发着深深的凉意,如置身冰窖。
他鼓起勇气对着看门的守卫一抱拳,道明来意。
守卫二话不说,直接打开高耸的殿门,说君信大人正在里面等着他。
殿门高耸巨大,君霖在它面前是如此的微弱渺小,仿佛一只蚂蚁一般。
里面灯火通明,没有一丝阴暗。
但君霖却仿佛在注视深渊一般,内心再一次颤动,呼吸也随之变得颤颤巍巍。
不过他依旧没有犹豫,快速而平静的踏入了大殿内。
里面空间极大,殿深足十数丈,在越过不知多少根巨大笔直的玉石方柱后,君霖终于来到深处尽头。
尽头处摆放着一张威严宝座,宝座上坐着一个稍胖的男子,约莫三十出头,长得有些一言难尽。
殿内气派辉煌,但四野无人,显得很是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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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霖在距离宝座五丈时便止步,遥遥冲着上方的男子弯腰抱拳道:“杂役弟子君霖,参见信叔!”
君信微微点头道:“嗯,来得还算及时,不过……。”沉吟间,他表情逐渐变冷,最后大声呵斥道:“谁允许你称呼我为信叔了?你不过是个赐名的外姓人,理应唤我族叔,缘何逾越?”
君霖听得心中苦笑,不管自己做得有多周到,这君信都能找到瑕疵给自己扣帽子。
他说的这些规矩君家确实也有,但是是很早以前的规矩了,现在早没了这些繁琐的条条框框。
“弟子知错,还望族叔责罚!”反正他不就是想有个理由惩罚折磨自己嘛,给他就是,省得磨磨唧唧的浪费时间。
君信颇为赞赏的点头道:“知错就好,责罚之事稍后再说,我且问你,最近修行可有懈怠?”
想着怎么回答都难逃一劫,君霖索性答道:“禀族叔,最近因为身体不适,确实有些疏于修炼。”
“这么说你还是没有觉醒灵息?”君信突然生气的喝问道。
君霖听得大感疑惑,换做往日,这君信早已破口大骂,今日态度怎的如此好?而且自己有没有觉醒灵息,对方不是一眼就能看穿?
“是君霖愧对族叔的期望了。”虽然奇怪,君霖也别无选择,只能继续陪他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