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这瓶‘养神丹’拿着。”一个温和的声音插进来。是“丹道至尊”原主老烟枪张海涛。他递过一个朴素的小瓷瓶，瓶口还萦绕着淡淡药香。“自己搓的，安神固本，对精神损伤有点用。”

赵刚一愣，连忙推辞：“张老，这太贵重了…” 老烟枪的丹药在塔内可是硬通货。

“拿着！”老烟枪不由分说塞进他手里，瞪眼，“命贵还是药贵？下次扛不住别硬撑，扯嗓子喊人！咱们‘开荒团’丢不起人！”话糙理不糙，带着老匠人特有的耿直。

“谢…谢张老！”赵刚眼眶微热，攥紧了瓷瓶。

“张老偏心啊！”旁边有人起哄，“我们也想要‘养神丹’！”

“去去去！”老烟枪笑骂，“贡献点攒够了去我丹房排队！管够！”

哄笑声中，情报交流更加热络。有人分析着石碑碎块上残留的暗红纹路，猜测可能是某种献祭法阵的一部分；有人则对门缝里惊鸿一瞥的、仿佛由骸骨组成的巨大回廊心有余悸。

李默站在钟楼阴影里，静静听着这些混杂着勇气、恐惧、市侩和义气的讨论。星轨戒指内，“勇气”、“爱与被爱”碎片的光芒温润流转，下方城门前哨那喧闹的、充满生命力的景象，如同最醇厚的养分，滋养着某种力量。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血色修道院的门缝。

惨绿幽火依旧沉浮不定。

李默抬起手，指尖一缕凝练如实质的星辉悄然汇聚，锐利得仿佛能切开空间。那幽火似乎感应到了威胁，猛地跳动了一下，如同受惊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