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的咒语越念越快,指挥水柱的手却仿佛压着千斤重,让他渐渐力不从心,抖动起来。

他的师兄们紧张地看着方圆,不禁捏紧手中的佛珠。

方圆的眉头紧皱,又支撑了一会儿,水柱不再拔高,反而低落下来,一下子落到金盆里,竟然一滴水也没有流出金盆外。

宁柏山看得惊奇,那到底是什么水?

方圆下台,走到师兄们面前:“我尽力了。”

其中一个师兄对刚刚说风凉话的人道:“我师弟年纪虽小,倒也激出一米多高的水柱,这位仁兄刚刚扬言我少林寺无人,不如现在上去比试一番,看是否比我师弟厉害?”

所有人都看向那人,那人哼了一声,倒也不推脱,直接上台:“在下金霄派吴明子,特来赐教。”

吴明子摸了摸自己嘴上的小胡子,整了整脖子,抖了抖肩膀,开始沉气调息,调用功法。

宁柏山不懂金霄牌是哪派的,看吴明子的动作,像是要搞一波大的。

他的动作沉稳有力,耍得虎虎生风,把宁柏山的胃口都提起来了。

拂晨也一扫吊儿郎当的懒散样子,看得仔细,评价道:“动作流畅,是有基本功的人,估摸着水柱会比方圆小娃子高。”

吴明子在拂晨说完话后,气沉丹田哈的一声,威震四方,离他近的人都不禁被他的声音攻击得差点抬手捂耳朵。

“哈!”吴明子哈了一声,金盆里平静的水泛起涟漪。

吴明子再次调用气力,大喝一声:“起!”

众人紧紧盯着金盆里的水,却见水向上一跃而起,刚扬起十公分,坚持不到两秒便歇菜,再次如同一潭深渊。

吴明子不信邪,再喝一声,水面依旧平静无波,他冷汗都下来了。

方圆的师兄反唇相讥:“金霄牌如今竟人才凋零成这般模样?输出只靠吼?嗓门倒是够大,振得我等耳痒,不如改名叫‘吼派’,更符合吴明子兄如今的实力。”

“你!”吴明子气得脸色通红。

其他人有呵呵笑着,也有本就与吴明子不和的人随声附和:“吼派好名字啊,名副其实。”

“确实。”

吴明子灰溜溜下来。

白时薇兴致缺缺地坐在椅子上,看一群菜鸡互啄,看得她都有些犯困了。

宁柏山和拂晨却没忍住站起来看。

拂晨失望道:“算我看走眼,竟是个绣花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