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他捧来昆仑美玉雕琢的半身像,众人皆叹栩栩如生,阿盖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月白裙裾扫过满地惊叹:“顽石怎刻风骨?”
便翩然离去,留下众人望着她的背影怔在原地。
朱文正望着窗外阿盖被众星捧月的身影——世家公子递上绣着金线的丝绸帕子,她连指尖都未屈动,广袖如流云般掠过,眼神里尽是疏离与不屑。
学子们捧着精心绘制的农桑图求指点,她站在三丈开外,嗓音清冷如碎玉:“心思若不在农事,画得再好也是枉然。”
可当她转身时,却对着某个莽撞撞翻竹筐的少年郎俏皮眨眼,眼波流转间满是灵动,惊得那书生面红耳赤,这转瞬即逝的灵动,更似神女偶落人间烟火。
“老师可是累了?”带着龙涎香的气息突然笼罩过来。
阿盖不知何时闪进书房,金铃发饰扫过他耳畔,她斜倚在书案边,故意让月白裙裾扫过他膝头。
与面对众人时的清冷截然不同,此刻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媚意,唇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宋公子昨日又在湖心亭为我作了首七律,老师可曾听说?”
她晃了晃手腕,金铃与银镯撞出清脆声响,眼波流转间尽是嘲讽。
“你们汉人真傻,还以为几首诗词歌赋就能得到一个女人的芳心,可惜,他们连我的影子都够不着。”
朱文正向门口张望,有时候谢君瑶会来给他送吃食,只是最近有孕在身,身子不爽利,来的少了。
但还是随时都有可能推门而入,这种强烈的刺激,让他的心脏跳得砰砰作响。
阿盖却趁机跨坐在他腿上,指尖勾着他的衣领,眼神炽热而大胆,吐气如兰:“老师怕什么?是怕夫人知道,还是怕那些小子发现,他们心心念念的女神早已被别人予取予夺?”
说话间,她故意贴近,在他脖颈处轻轻吹气,舌尖沿着他的耳朵缓缓游走,牙齿轻轻咬住那敏感的耳垂辗转厮磨。
她的另一只手缓缓下滑,隔着衣料抚上他的胸膛,指尖感受着他逐渐加快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