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麐征笑道:“大人若不信,可先让他们交今年第一季的税赋,如何?”
“这些暴民眼中还有朝廷,简直是倒反天罡,不过本官有爱民之心……成交!” 朱大典终于松口。
自从官兵不再插手地主与民团的争斗后,山东的局势竟意外地“平静”下来。各地自治社按时向济南巡抚衙门交纳税赋,但只认税,不认管理——巡抚的命令?爱听不听!
朱大典也乐得“躺平”,干脆装聋作哑,“假装看不见”,各地县官也是齐聚济南城,天天在一起打麻将,只要税赋按时到账,谁还管底下怎么闹?你有本事,你去管?
地主们气得跳脚,可县太爷和官兵不再帮他们,他们也只能干瞪眼;
民团们依旧活跃,但只要不直接造反,官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朱大典心里美滋滋地盘算:“全国到处都乱,缴不上赋税的比比皆是,山东打了半年,财政居然还能持平! 只要今年税赋不比去年少,政绩就算优秀!明年找个机会调走,这鬼地方,谁爱来谁来!”
朝廷要税收,朱大典要政绩,自治社要自治,民团要复仇,地主们……只能忍着!表面上山东“太平”了,实则暗流涌动,各方心照不宣,谁也不捅破这层窗户纸。
崇祯五年四月初一的晨曦刺破海雾,太平洋舰队的艨艟巨舰如钢铁巨兽般碾碎连云岛港的宁静。当先的"威远号"铁甲舰掀起的浪涛尚未平息,了望哨便惊疑不定地回报:"报!滩头空无一人!"
海水解冻之时,后金早就撤出了沿海地带,对于金山镇水师战力之强大,深深的植入后金所有军队大脑,只有脑残的人才会在沿海5里的范围去挑衅对方。
李勇拄着佩刀立于旗舰“江南三号”艉楼上,眯眼望着空荡荡的连云岛——海水初融的滩涂上,只余后金人仓促撤离时留下的篝火余烬与马蹄印痕。他嘴角微扬:"传令下去,让将士们扎扎实实练练登陆战!"话音未落,岸边已响起震耳欲聋的喊杀声——101师与102师的将士们踩着浮桥冲上滩头,海军舰炮的怒吼恰到好处地轰响,为这支钢铁洪流构筑起移动的钢铁屏障。
李勇眼中精光闪烁,冬日的辽东湾海面冰封如镜,若非这自然之障,如果明军通过海路持续补给,这后勤优势早让后金望尘莫及,长期与之打持久战,后金必败,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