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紫嫣那双妩媚无双、摄人心魄的眼眸，直勾勾地注视着林陌的眼神，似乎要洞穿他的心理。

“是。”

这一次，林陌丝毫不避讳柳紫嫣的目光，答道：

“百年来，掌门大人对待老夫固然严厉了一些，也曾多次惩罚老夫，但相较于待在杂役部，被杂役部的前辈们欺凌和打压，我觉得要好上许多。”

“老夫以为，当年若不是掌门大人提携我，将我调到紫天宫来，负责这里的杂役事务，也许...”

“我早就被杂役部的前辈们打死了吧，又岂能苟活至今日？”

“人们常说，伴君如伴虎，但相较于掌门大人的惩罚，还是杂役部前辈们的欺凌来得更加残忍、黑暗。”

“甚至于，我今天还能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也全倚仗掌门大人的仁慈，否则我早已是深埋地下的一具尸体了。”

“哪怕某一天，我犯了什么错，掌门大人要处死我，至少也能死个痛快。”

柳紫嫣沉默。

她脸色平静，美眸亦无多少的波澜，令人看不穿她此刻在想什么。

良久，柳紫嫣朱唇轻启：“够了，肉麻的本宫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本宫若是仁慈，世上便再无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