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能走开。

万一他夜里醒了,想……想要如厕呢……

阿碧脑子里一团乱麻,脸颊发烫,心也跟着怦怦乱跳。

她守在门外,忙前忙后了半天,只觉得口干舌燥。

她轻轻推开房门,溜了进去。

端起桌上的茶杯,仰头就灌。

咕咚,咕咚。

清凉的茶水滑入喉咙,那股燥意总算压下去几分。

庭院的阴影里,欧阳克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阿碧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

他猛地一拳砸在自己掌心,懊悔不已。

该死!药下少了!

他明明算准了她回房的必经之路。

偏偏,他没算到她会直接进令狐冲的房间!

那个男人的屋子,他不敢靠近。

那家伙邪门得很。

万一被他无声无息一掌拍死,找谁说理去?

妈的!

白白便宜了那小子!

欧阳克咬碎了后槽牙,却又不敢上前。

他只能躲在黑暗里,气得浑身发抖。

房间里,阿碧的身子渐渐不对劲了。

一股灼热从小腹升起,皮肤都开始发烫。

她难受地扯开衣领,布料摩擦着滚烫的肌肤。

一小片雪白的脖颈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向床榻。

令狐冲不知何时踢开了被子。

半片古铜色的胸膛就那样敞着。

阿碧的眼神开始涣散。

那结实的肌肉轮廓,一起一伏的呼吸,让她口干舌燥。

她体内的那股火,烧得更旺了。

阿碧用力晃了晃脑袋,想驱散这股邪火。

可清醒只维持了一瞬。

下一刻,更汹涌的热潮席卷而来。

她眼角泛起水光,脸颊烧得通红。

浑身上下,一阵阵奇异的酥麻感窜过。

……

她渴望被拥抱。

……填满。

她的手指胡乱地抓向自己的衣带扯着。

脚步虚浮,一步步挪向床边。

“嗤啦——”

一声轻响,腰间的丝绦应声而断。

绿色的绸裙松垮下来。

她又踉跄一步,半边圆润的香肩滑了出来。

她眼中的令狐冲,仿佛是荒漠里唯一的清泉。

那结实的胸膛,那起伏的呼吸,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床榻之上,令狐冲的眼皮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他没醉,更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