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茗端着刚温好的醒酒汤，手正要推门。

门缝里传出的声音，让她动作凝固。

那是夫人的声音，却带着她从未听过的娇媚入骨。

她的手停在半空，指尖冰凉。

进去？还是退下？

汤碗里升腾的热气，熏得她脸颊滚烫。

好奇心却不受控制地滋长，抓挠着她的心。

她鬼使神差地凑近门缝，连呼吸都忘了。

昏黄的烛光摇曳，映出两条纠缠的人影。

夫人那件黑色的裙子，半褪在腰间。

雪白修长的腿，在烛光下晃得她眼晕。

那个男人的手……正在……

小茗的脸“轰”地一下炸开，热得发烫。

她猛地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惊呼。

这……这也太……

她的视线不敢再停留，却又无法移开。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一下下都震得她发慌。

她听见男人粗重的喘息。

她听见夫人断断续续的呢喃。

每一个声音，都钻进她的耳朵，让她浑身燥热。

她感觉自己口干舌燥，身体里燃起一团陌生的火。

原来……原来男女之间是这样的。

这和说书先生口中的风花雪月，全然不同。

长夜无声，春意正浓。

小茗不知道自己在门外站了多久。

直到双腿酸麻，几乎支撑不住，她才悄无声息地退开。

手里的那碗醒酒汤，早已失了温度。

天边泛起鱼肚白。

李青萝慵懒地舒展身体，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

昨夜的记忆让她脸颊微红，心情却格外舒畅。

“该起来了。”她伸出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划过。

令狐冲一把将她捞回怀里，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再睡会儿……”

“不行，天都亮了。”

李青萝挣脱他的禁锢，从床上坐起。

“要是被语嫣撞见，看你怎么办？”

她赤着脚下地，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崭新的外袍。

令狐冲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坐起身。

“这就赶我走了？”

“谁赶你了？”李青萝横了他一眼，走到床边。

“抬手。”

令狐冲听话地张开双臂，任由她为自己穿上中衣。

李青萝踮起脚尖，专注地为他系着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