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曼上一次发烧,远没有像是这样浑身都疼得难受。
她向来不是一个愿意把苦喊出来的人。
毕竟,喊出来又有什么好处呢?
没有人会心疼她。
喊了疼,也要自己继续爬起来。
在工作里,学会的教训也是无声的,也是自己承的。
所以她从来不喊。
可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喊了疼会变成什么样。
一直横在神经的那根弦,不断地松绑,不知是什么的,促使着她说着这样一句话。
然后,她感觉到了身旁的人瞬时起身,声音沉沉又紧张:“大人...哪里疼?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不哭,大人...”
姜映曼感觉到自己脸颊上被人轻柔的用纸巾擦过脸,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轻轻的给她按摩。
可她还是很疼,眼泪也一直在往外落。
腰疼得直不起来,手臂也是。
“疼....”她喃喃的说着。
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到底是心底的疼,还是身体的疼,亦或者二者在这个时候,合二为一。
过往的伤痕,从心底翻腾出来,在密密麻麻的发痒,窜在四肢百骸。
姜映曼听到了廖晟在智脑里叫人的声音。
也听到了房门被急促推开的声音。
有人开了灯。
她眼皮一片白,她的脸几乎埋在了廖晟的身上,低喊:“不要...不要开灯......”
不要,那么清楚的看着她哭。
她不想要暴露。
那灯几乎伴随着她的话瞬时就关掉。
耳畔又多了些其他的声音,也同样在紧张的呼唤她:“大人...好点了吗?”
她摇着头,那张还被泪水沾湿的脸露了大半。
有人在揉搓着她的脚,想要让那双冰冷的脚暖起来。
姜映曼分辨出,其中一个焦虑的声音来自于谁,是蔺烨。
“大人...我立刻去找徐碧凡雌性好不好?我们不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