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血溅鸿胪寺
西夏使团的尸体整齐排列在鸿胪寺偏院,每具尸体的嘴角都凝固着黑血,瞳孔扩散成诡异的灰白色。太医令跪在地上,银针从死者咽喉拔出时已彻底乌黑。
“七日断魂散。”他颤声禀报,“产于吐蕃雪山,需连服七日才会毒发……”
赵桓的指尖在鎏金扶手上一叩,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满院文武瞬间屏息。
“所以——”他缓缓抬眼,“我大宋的鸿胪寺,被人下了整整七天的毒,却无人察觉?”
鸿胪寺卿瘫软在地,额头抵着青砖瑟瑟发抖。这位王显忠的门生,三日前还上书建议“联夏抗辽”。
“拉下去。”赵桓摆手,“既然眼睛没用,就剜了吧。”
惨叫声中,枢密副使周世昌硬着头皮出列:“陛下,西夏王李谅祚遣使质问,要求交出凶手……”
“告诉他——”赵桓起身,龙袍扫过尸首僵硬的面容,“朕会亲自带着凶手的人头……去兴庆府找他。”
殿外忽有马蹄声疾至。传令兵滚鞍下跪,铠甲上还插着半截吐蕃箭矢:
“八百里加急!西夏十万铁骑攻破凉州,吐蕃三万弓手截断陇右道——河西走廊丢了!”
(2)朝堂博弈
垂拱殿的铜漏滴到申时,争论仍在继续。
“蛮夷小患,遣一偏师足矣!”户部尚书捧着账册哭穷,“今岁江南水患,国库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