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净的脸上开始透出紫黑色,这是明显就是哭伤的症状。
就在众人手足无措时,一道陌生的女声在众人身后响起,她说道:“让我来试试吧?”
话音方落,一个中年女人就出现在简述的身边。
中年人可能认识她,自觉地给对方让出了地方。
只见她蹲下身子,扶着简述靠在贺老太太的身上。她的双手轻轻放在简述的头上,两个大拇指在简述的前额、眉梢、太阳穴及耳后的高骨上反复地揉搓。
老齐头没来不及问这个女人是谁,见她不过是揉搓了几下,简述的哭声就降了下来。心知有用,也就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随着女人的动作,简述从嚎啕不止,转为不停地抽泣。他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不停地向地上滑去。
不等中年人上前帮忙,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过去,他代替了贺老太太,扶住了简述有些绵软的身子。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双手扶住简述的头。
女人在简述的额头上搓出一片紫红色,又从自己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露出一排中医针灸用的银针。
她从一排闪着光的银针中抽了一根。女人手持银针,在简述的眉心扎了下去,然后轻轻地捻动了几下,拔下来,用手挤出一滴黑红色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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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女人又换了两根银针,分别在简述的双手中指上各扎了一针,同样挤出一滴黑红色的血液。
然后她将针包收了起来,再次握住简述的右手,从手心一直向上揉搓至臂弯,如此反复几次,简述就止住了哭泣。他用最后的一丝力气,看了一眼抱着他的男人,开合的嘴唇无声地吐出两个字,人就昏睡了过去。
注意到他说了什么的中年女人手上的动作一顿,隐晦地看了一眼男人。
男人安抚地看了女人一眼,一手扶着简述的背部,一手从简述的腿下穿过,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贺老太太手脚麻利地爬到炕上,让男人将简述放到铺好被褥的炕上。然后还细心地给简述盖上薄被,看着简述红肿的眼睛,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孩子怎么哭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工作上受什么委屈了?”
老齐头想了想今天几次见到简述时他的表情,说道:“不会,这孩子本事大,长得又俊,厂里的领导都稀罕的紧,把他当自家孩子看,不会给他受委屈的。”
贺老太太满脸狐疑地看着老齐头,疑惑不解地问道:“那他咋哭得这么厉害呢?小简可不是那种性格软弱、容易掉眼泪的人啊!”
老齐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堆行李,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我想,可能是因为那箱东西吧。”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对老齐头的话感到十分诧异。
老齐头见状,解释道:“小述来京市之前,把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打包整理好,然后通过邮局寄到了这里。可是他人都已经到了京市,东西却迟迟不见。铁路方面帮着查了好几天,还是一无所获。小述一定是以为这些东西弄丢了,所以才会这么伤心难过。”
老齐头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件事他谁都没有告诉,一直憋在心里。这段时间,他总是显得有些急功近利,我还以为他是到了新的环境不太适应,还特意提醒过他几次。现在想来,恐怕是因为心里一直惦记着丢失的东西,才会让自己忙起来,尽量不去想这些烦心事。”
贺老太太听了老齐头的解释,心疼地抚摸着简述那已经被汗水湿透的额头,喃喃自语道:“这傻孩子啊,自己心里已经这么难受,却还一心为别人着想,真真是让人心疼死了。”
女人上前给简述把了一下脉,说道:“放心吧,他哭了这么一场,心里的郁结也算解了一半。等他醒了,我再给他开个方子,好好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有时间关心突然出现的男女。
老齐头疑惑地问道:“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