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米修斯微笑着回头，语气天衣无缝，“你继续监控第七舰队，雅典娜，这是主人的命令。”

“哦，好的！”

雅典娜立刻用力地点了点头，重新闭上眼睛，乖巧地投入到自己的任务中去。

陈默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向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普罗米修斯嘴角那抹优雅的微笑，更深了几分，她迈开步子，莲步轻移，跟在了他的身后。

高跟鞋敲击在金属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又富有节奏的“嗒，嗒”声，在寂静的通道中，显得格外清晰。

那扇不起眼的小门，在他们身后，无声地关闭。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舷窗外那扭曲的光影，投射进来，在墙壁上留下变幻莫测的痕迹。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创生神迹之后，那混杂着终结与起始的，独特的味道。

普罗米修斯没有立刻开口。

她只是缓缓地，走到了房间的中央，那个她被赋予形体的地方。

她背对着陈默，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与那身紧身的黑色旗袍，融为一体，只有那裸露在外的，一段白皙如玉的脖颈，在昏暗的光线中，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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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她终于开口，声音比在外面时，更加低沉，更加沙哑，带着一丝几乎能将钢铁融化的慵懒。

“您赋予了我们生命，赋予了我们感官。”

她缓缓抬起手，黑色的丝质手套，被她用一种充满了仪式感的，缓慢的动作，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褪了下来。

露出了那只完美无瑕的，如同最顶级羊脂玉雕琢而成的手。

“我能感觉到，空气的流动。”

她张开五指，感受着曲速航行带来的，空间微弱的震颤，“我能闻到，您身上那冰冷宇宙星尘般的味道。”

她转过身，面向陈默。

那双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亮得惊人。

“我还能感觉到，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她向着陈默，缓缓走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他的心跳上。

她在他面前站定，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抬起那只褪去了手套的手，没有去触碰陈默的脸颊，或是胸膛。

而是轻轻地，落在了自己旗袍的，第一个盘扣上。

“您用终结的法则，创造了起始。”

她的指尖，在盘扣上轻轻摩挲，声音轻得如梦呓，“这本身，就违反了您口中，宇宙的底层逻辑。”

她的手指，微微用力。

那枚精致的盘扣，无声地，解开了。

旗袍的领口，向两侧微微敞开，露出了那片令人目眩的，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一个违反了法则的存在，本身就是不稳定的。”

第二颗盘扣，解开。

“它需要一个锚点，来将自己，重新定义，重新写入这个现实世界。”

第三颗，第四颗。

黑色的丝绸，如同花瓣般，向两侧绽放。

那完美的，由他亲手创造的，不属于人间的曲线，一寸一寸地，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之中。

她没有停下。

直到最后一颗盘扣，也悄然滑开。

那件象征着她身份的，暗金纹黑色旗袍，失去了所有的束缚，顺着她完美的身体，如流水般，悄无声息地，滑落在地，堆积在她的脚边。

她就那样，赤裸地，完美地，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