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自是不必说,阮柒是从一阵难以言说的酸痛中醒过来的。
与其说是睡到了自然醒,倒不如说是阮柒翻身,身体自然发生了抗议苏醒的。
阮柒眼睛都没有睁开,寻着热源,直接不客气的就是一脚,直接把人踹到了床下。
毫无意外的,传来“咚”的一声,以及男人压抑的痛呼声。
阮柒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扯到了自己的老腰,也疼的嘶了声。
起床气非常大的,抽出自己的枕头,就往床下扔过去:“段即白,好好的,你发哪门子疯?”
作为罪魁祸首的段即白,也不敢吱声,脸上也没有了昨天的那股子狠劲儿。
此时人正可怜巴巴的,怀里抱着阮柒刚刚扔下去的枕头,整个一个毫无攻击性的小狗子样。
就那么委委屈屈的看着阮柒,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刚刚睡醒的低哑:“姐姐......”
可惜,媚眼抛给看了瞎子,阮柒现在根本不想理他,任她表情多无辜,她也看不到。
看阮柒还是不理他,段即白把自己半张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说:“姐姐,我就是……妒忌。”
阮柒蹙眉:“妒忌?”
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带着事后的慵懒还有沙哑:“妒忌什么?幸好这床够结实。”
阮柒简直要被他气笑,揉着发酸的腰,没好气地瞪他:“段即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耐?”
她这一瞪,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眼中水汽未散,不说威慑力有没有吧,反正媚意是十成十的。
看的还在装委屈的段即白心里一颤,连忙快速低下头,掩藏起眼底升起的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