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是隆恩殿、宝城等部分,每一个角落都能看出修筑者的用心。明显陵整体坐落在一个缓坡上,站在陵后回望,能看到远处起伏的山层,那场景安稳又深远。
我在陵前坐了许久,随身带的笔记本放在膝上,写下:
“钟祥之静,在树、在风、在古意。明显陵不是权力的象征,更像是一段久远过往的低声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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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显陵回来,我去了莫愁湖。当天下午光线明亮,湖面像一块铺开的蓝色丝绸,水鸟从水上掠过,留下一串细碎的痕迹。湖边有跑步的人、钓鱼的人,还有带着孩子散步的老人。湖区大不大,但环境整洁,湖岸种着柳树,枝条垂在水面上,被风轻轻吹起。
湖畔有条小路可以一路走到莫愁村方向。我慢慢走着,路边的摊点零星,一些老人摆着自家晒干的地瓜干、茶叶,还有自酿的米酒。我买了一瓶米酒,老人笑着说:“这酒不上头,你慢慢喝。”酒瓶不大,味道甜中带醇,被阳光晒得温热,喝一口能感觉到喉咙暖起来。
走到莫愁村里,能看到更多传统建筑。这里不算游客密集的景点,反倒显得真实。木质门楼、灰瓦白墙的小院、老匠人做的竹编、手工挂面,还有蒸米酒的香味,从一个角落飘到另一个角落。
一个卖灯笼的老人告诉我,钟祥有不少手艺传承:“你看这些灯笼,骨架是竹子,外头的纸是我们本地人自己抄的,亮起来的时候特别暖。”我挑了一个小的,纸面上画着石榴和鸟,说是寓意家庭和顺。
我边走边看,村子不大,却能让人慢下来。院墙上爬着藤蔓,屋檐下挂着风干的辣椒和玉米,地上一只黑猫晒着太阳,偶尔抬头看路过的人。生活在这里,似乎不需要太多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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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回到市区,沿着府河散步。河道很宽,水流不急,两岸的灯逐渐亮起来,倒映在水面上像是一条伸向远处的金线。岸边有人练太极,也有人骑车慢悠悠地经过。几个小孩在河边玩石子,石头砸进河里,溅起一圈一圈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