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疏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还会这个?”
这玩意儿连她都不会。
有次看母亲绣十字绣,自己心血来潮想试试,结果把手指头扎得全是血。
嵇寒谏却已经坐下,宽厚的肩膀微微弓起,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捻起细细的针线,动作竟意外地熟练。
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神情专注又认真。
“以前野外拉练,长期就那一套作战服。”他一边缝着,声音低沉平稳,“高强度动作多了,衣服扯裂是常事,都得自己缝。”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跟她提起以前在部队的事。
寥寥几句,林见疏却几乎立刻就脑补出了他风餐露宿、搏命训练的艰苦画面。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软又疼。
很快,男人停下动作,侧过头,用牙齿咬断了线头。
“好了。”
林见疏接过裙子换上,再将那枚盘扣扣上,竟和新的一模一样,严丝合缝,半点都看不出被扯坏过的痕迹。
她再看向嵇寒谏,愈发觉得这个男人好像什么都会,就没有一样是他不会的。
从酒店出来,外面一片风平浪静。
林见疏特意留意了一下,根本没有陆昭野说的“带人闯进去”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