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奇怪了,得两年多没尿过床了。
怎么今儿又画地图了?
杨福平认命的抱起来两个胖墩放到炕梢。
打了盆水开始擦席,擦完之后又用干毛巾擦干。
刘翠芬不放心,又拿把蒲扇扇了会儿,两口子这才又躺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问题,杨福平总觉着鼻尖还萦绕着股尿骚味:“这俩孩子是不是上火儿?”
刘翠芬这会儿也没了睡意:“可不就是积食上火吗。
咱们忙着福安的事儿,晚上做饭有些晚了,两个活猴,翻箱倒柜的找出来一包桃酥干完了,大半斤啊!
撑的都没吃晚饭!就抱着搪瓷缸子使劲儿喝水,这不,大半夜发河了!”
杨福平闭着眼:“福安那边儿应该挺快就好了,就忙这两天,零嘴儿点心这段时间给掐了。
别等到福安回家,这俩孩子又吃出毛病了。”
刘翠芬应了下来:“行了,赶紧睡吧,你明儿早上还得送饭呢,上午咱娘去看着,我下午去!
对了,早上早起一会儿买块儿羊肉,再挖两碗白面给四奶送去。
白天都商量好了······”
说着说着,刘翠芬的声音断了,续上的是小声的打呼声音。
杨福平听着特别安心,没一会儿也跟着睡着了。
老夫老妻的,都是这些个琐碎事儿连成的日子。
一家子都上班儿,乍一看挺好,摊上事儿就有些手忙脚乱了。
所以一大早的,小锁跟小柱没有收到尿炕的惩罚。
因为爹娘全都忙,忙忘了。
小哥俩压根儿不知道这事儿,高高兴兴去上幼儿园!
杨福平跟他娘一起,提着早饭去跟他爹换班儿。
到医院一看,福安肉眼可见的精神了许多。
还提出了要求:“我想回家,医院的床太小了!”
福安个头大,昨儿晚上爷俩又头对脚挤了一晚上,确实不怎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