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挺喧腾,应该掺了白面儿了。”
杨福平不解道:“给个窝头不挺好吗?真扔你个铜子儿还换不来个窝头呢!”
小孙挠挠头:“我不是讲究给的多少。
就是不给,不也得送货嘛。
我就是一时有点儿想不明白,之前那俩人也不是没睡过,现在这么一整,没多大区别啊。
我奶奶说,朱寡妇冬天的时候,说睡不惯刘五的铺盖,直接把刘五刚置办的一套崭崭新的新棉花铺盖,换成她自己睡的陈棉花被褥了。
新的那套,就摆在朱寡妇小儿子的炕上······”
二平没等说完,就嗤笑了两声:“多明显的事儿啊,这朱寡妇就是想找个拉帮套的,私下指定还给刘五画饼,说以后再给他生个儿子呢!”
小孙点头:“这个倒不是私下里,朱寡妇明着说,一个院儿的人都知道,俩人准备再要个孩子,还说为了给没影儿的孩子攒家底儿,不让花钱大手大脚!
刘五这段时间,兜里连个酒钱都找不见。
你看今天的那件儿坎肩儿,哪是拉过包月的车夫啊。”
二平噎了下:“那不得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想当年,睿亲王多尔衮都没干成的事儿,刘五哪来的勇气觉着自己能行。”
小孙迷茫道:“啥?”
老钱没忍住:“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儿,二平说是皇父摄政王当人后爹被掘坟的事儿。”
这么一说,几个人可就精神了。
什么春困夏乏秋打盹,一下子就失灵了。
热火朝天的讨论了会儿,下午的时光就好打发了。
来了几个散客,瞅瞅价目表,又走了。
本想着今儿就这么混过去了。
结果刚谈论完,老钱一拍脑袋:“今儿下午订的有批粮食到了,得送到后面儿仓库去,中午光顾着跟你们说涨价的事儿了,给这茬忘的干干净净。
都留下啊,估计得卸到晚上。”
杨福平瞅瞅下午一丝风都没有的街面儿,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
估计最后也就给上几斤粗粮完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