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店就那么两三个人,还排起了队伍。
杨福安居然有模有样的给人称起了粮食。
宝根儿龇着大牙冲着福平笑:“福平哥,你看,福安多能干!”
杨福平不好打击弟弟的积极性,只好跟着夸赞了几句。
然后接过宝根儿刚刚代收的钱,让他赶紧去卖粮食去。
店里生意还那样,不好不坏的。
中午吃着有点儿刺嗓子的玉米面儿窝头,杨福平安慰龇牙咧嘴的宝根儿:“你得感谢东家仁善,没用混合面儿糊弄咱们!”
宝根听着都噎,赶紧喝了两口水:“混合面儿?那玩意儿一提我都头皮发麻,你要这么一说,这玉米面儿窝头还真就越嚼越香了。”
中午的这四个窝头,有点瘦了。
福平拿起一个塞给了弟弟,福安毫不费力的自个儿吃掉了五个。
宝根儿巴巴的看着杨福平手里的第三个,于是看到手了半个。
他也不嫌弃,吃完了之后,把手里的渣子也捂进嘴里。
看着两个小兄弟吃完饭,杨福平丢下句要出去消消食儿,就背着手出去了。
宝根摸着七分饱的肚子,惊讶的问福安:“别人恨不得哄个水饱都得躺下慢慢消化呢,咱哥还出去消食儿?这啥毛病?”
杨福安皱眉道:“我哥没毛病,可能,可能是吃的油少,拉不下来得动动?”
宝根赞同的点点头:“你要这么说,也有可能,我们家我娘跟我小婶儿做饭,那也是放油按滴儿呢。”
于是溜达着去易三胜住巡所的杨福平,已经在不知道的时候戴上了便秘的帽子。
所幸离的不算远,杨福平后背没湿透之前就到了住巡所对面。
也就是小孙口中他舅舅躺着的那个胡同。
出乎意外的是,还真有个人在那儿躺着,只不过,骨碌到了墙边儿的树荫下面。
这么个大老爷们,团着身子躺在胡同口上,八九不离十就是小孙那个畜生舅舅了。
杨福平遗憾的想着,怎么抽烟没抽傻呢,还知道躲太阳!
装作路过的样子,杨福平扫了一眼,就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