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氏县除了邓氏,便是以张氏为最,加上近年穰县张氏主脉在朝堂风生水起,支脉弟子也多得提携。
邓氏十数年未入朝堂,如今只有邓权一人在朝,不如张氏十数子弟在各州郡为官,张氏连邓氏都不太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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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出了个小小六百石的司马,魏家小子竟然如此跋扈。
敢对身为张氏嫡子的自己这么无礼。
张厚说话也带上了火气,“小郎君似有意与我张氏为敌,可是你父、你魏氏族老之意!”
魏安嗤笑一声,没有正面回答。
“张君,你可知潘鹰是何人?”
没等张厚回答,魏安指着潘鹰便说道:“此人乃孝子啊,原为张氏之客,其与老母皆在张庄求活,后又入我魏氏为客,数日后无故入我酒坊,寻我魏氏酿酒之方。”
魏安摇摇头:“今谁不知我魏氏之酒一斗数十金,真是财帛动人心啊,今潘鹰幡然醒悟,欲投我魏氏,只是老母被张庄扣留,故而过来接母尽孝。”
魏安声音很大,后面的王铁等人与其余各家管事都听到了,纷纷看向张庄。
‘幡然醒悟,扣留’,说明什么,说明庄客潘鹰被张氏用老母亲胁迫去偷价值万金的酿酒方,但人家却反水投效了魏氏。
张氏不善用人,魏氏这是过来告诫并要个说法。
张厚听后面沉如水,看向从庄内走出的张简。
他知道这个庶弟心气甚高,一直想要在家中一鸣惊人,还真有可能派人行奸,欲为家中立功。
以人母胁迫的手段张厚认为无可厚非,可惜操之过急,加无识人之明,用之非人,如今反水,令张氏成笑柄,连累张氏名声。
“魏小郎君,我张氏家大业大,仁善之家,自不会窥视他人小小基业。且张氏与魏氏一向交好,小郎君莫要被刁客诓骗,坏了两家情谊。”
张厚话语中既出言讥讽,讥讽魏氏利益太小,张氏看不上,又带有威胁,恃强凌弱。
魏安刚想回一句,却听到潘鹰大喊一声母亲。
转头一看,发现庄内抬出一个老妇人。
潘鹰扑上去,推开抬自己母亲的人,把老妇抱在怀里,试了试鼻息,随即嚎啕大哭。
“车儿,丹,去看一下。”
两人上前探查一番,回报道:“小主人,那潘鹰之母骨瘦如柴,腹部深陷,是饿死的。”
张厚心头一震——饿死?
他猛地看向张简,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