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随便碰你的。”

说着的同时，她松开了握着他的手。

感受到那股温暖离开，手重新垂落回身边，他的手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却还是没有动作。

“饿不饿，要不我们先去吃晚饭？”

本想摇头说不饿，但想起来坏人类应该还没吃饭，他又点了点头，乖乖回答：

“好。”

“走吧，我们去附近的商场吃饭好了。”

商场的距离不远，裴佳人打算走路过去，小黑就跟在她身边，距离说不上太亲密，可也说不上远，大概就是半个多手臂的距离。

考虑着他不一定能吃辣的，裴佳人带小黑到了一家菌汤野生菌火锅。

服务员带他们到了位置，问了需要的锅底之后，告诉他们可以扫码点单或者现场点。

看了眼小黑沉默不安的样子，裴佳人示意扫码点单就行。

服务员走开后，小黑的不知所措明显少了许多，他不喜欢和人类接触，所以他不喜欢和别人说话，哪怕他知道服务员只是基本的询问。

而且，虽然变成了人类，实际上他没有来过商场，亦或是人更多的地方，除了不喜欢之外，还是因为很多东西他不了解。

这大概是一种窘迫感吧，就像没有喝过星巴克的人，怀着紧张的心情点单，然后告诉服务人员：给我来一杯星巴克。

可是，很多东西并不是与生俱来的，需要学习、经历之后才知道怎么做。

所以，很多小黑不懂的事，她也会慢慢教导他的。

“要和我坐一边吗？”

看他坐在她对面，局促打量着四周的模样，她问出了口。

虽然是疑问的话，裴佳人却已经起身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那边，“坐进去一点？”

犹豫了一秒，小黑听话地挪动了位置。

裴佳人在他身边坐下，位置也不拥挤，只是距离很近，近到他随意动一下手就能不小心碰到她。

他里面那边是墙壁，没有其他人，闻到她身上的气味，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些安心，连带着紧张不安的心情都消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