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连忙劝道:“大人,您别生气。这明显是匈奴人的阴谋,想挑拨陛下和您的关系,动摇我军军心。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澄清!”
林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次的谣言比之前更难应对,因为它牵扯到了叛国之罪,一旦女帝相信了谣言,不仅他会身败名裂,甚至会连累北境的百姓和将士。
“你立刻去京城,把这件事禀报给陛下,”林夏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同时,让周凛加强边境防守,防止匈奴趁机进攻。我这就收拾东西,亲自回京澄清!”
林夏抵达京城时,紫宸殿内正吵得不可开交。几位大臣跪在地上,请求女帝将林夏革职查办,理由是“通敌叛国”;而以李德全为首的内侍和一些了解林夏的大臣,则为他辩解,认为这是匈奴人的阴谋。
女帝坐在御座上,脸色凝重,她看着殿外淅淅沥沥的春雨,心中满是纠结。她不愿相信林夏会通敌叛国,可谣言说得有模有样,甚至有人拿出了所谓的“证据”——一封伪造的、以林夏名义写给匈奴首领的书信。
就在这时,内侍禀报:“陛下,林夏大人求见!”
女帝眼前一亮,连忙说道:“快宣他进来!”
林夏走进大殿,身上还带着北境的尘土。他看到殿内的景象,没有丝毫慌乱,径直走到殿中,躬身行礼:“臣林夏,参见陛下。”
“林卿,”女帝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外面的谣言,你都听说了吧?那封书信,是不是你写的?”
林夏抬起头,目光坦然地看着女帝:“陛下,臣冤枉!那封书信是伪造的,臣从未写过!臣在北境守了一辈子,对大胤的忠诚,天地可鉴!”
“你说冤枉就冤枉?”一位弹劾林夏的大臣站起身,指着他说道,“那你倒是说说,‘林婉’是不是匈奴女子?你当年是不是和她勾结,放匈奴入关?”
林夏冷冷地看着那位大臣,语气带着一丝嘲讽:“这位大人,你说‘林婉’是匈奴女子,可有证据?当年青杨村的百姓都能证明,‘林婉’是苏老先生的外孙女,土生土长的大胤人!至于勾结匈奴,更是无稽之谈!当年匈奴来犯,臣率军拼死抵抗,身上的伤疤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说着,掀起衣襟,露出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那些都是当年与匈奴作战时留下的,有的深可见骨,有的还带着淡淡的褐色印记。殿内的大臣们看到这些伤疤,都沉默了下来。
女帝看着那些伤疤,眼中满是心疼:“林卿,朕知道你忠诚。可那封书信……”
“陛下,”林夏打断女帝的话,语气坚定,“臣有办法证明书信是伪造的。臣当年在北境时,因常年握剑,右手食指和中指上有厚厚的茧子,而且臣写字时,习惯在‘胤’字的竖画末尾加一点,这是臣独有的习惯。那封伪造的书信,字迹工整,却没有这些特征,一看就是他人模仿的!”
女帝立刻让人将那封书信拿过来,仔细查看。果然,书信上的“胤”字没有加一点,而且字迹虽然模仿得很像林夏,却没有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女帝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她将书信扔在地上,怒声道:“好一个匈奴,竟敢伪造书信,挑拨朕与林卿的关系!来人,将这封伪造的书信拿去存档,日后定要让匈奴为此付出代价!”
弹劾林夏的大臣们见证据确凿,纷纷低下头,再也不敢多言。林夏躬身行礼:“陛下明察秋毫,臣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