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朝暮沉声问道，体内日月册全力运转，随时准备出手。

黑影咧嘴一笑，露出的牙齿森白如雪：“我就是你啊。”

声音也与朝暮完全相同，只是语气中多了一丝说不出的邪异。

朝暮不再多言，双手结印，周身金光大盛。一道复杂的符文在身前凝聚，带着净化万物的气息压向黑影——这是日月册中记载的“净世印”。

黑影却不闪不避，同样结出净世印。两道完全相同的符文在半空中相撞，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强烈的冲击波将四周的积雪尽数掀起，露出底下晶莹的冰层。

朝暮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心中骇然。这黑影不仅容貌与他相同，连功法招式都完全一样。更可怕的是，对方施展净世印的威力，似乎还在他之上。

“没用的。”黑影轻笑道，“你会的，我都会。你不会的...我也会。”

说罢，黑影双手忽然结出一个朝暮从未见过的印诀。冰原上的寒气疯狂向它汇聚，在它身后凝聚成一条冰龙的虚影。那冰龙仰天长啸，虽然无声，却让整片冰原都开始震动。

朝暮面色凝重。这绝不是玄天宗的功法，其中蕴含的规则之力诡异而强大，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冰冷气息。

冰龙虚影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扑来。朝暮不敢硬接，身形急退，同时全力运转日月册。书页虚影在他身后浮现，金色的文字流转不息，在他周身布下一道防护结界。

冰龙撞在结界上，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朝暮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结界的金光明显黯淡了几分，但总算挡住了这一击。

“日月册...果然名不虚传。”黑影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可惜，你还没能完全掌控它。”

朝暮抹去嘴角的血迹，忽然笑了：“你说得对，我确实还没完全掌控日月册。但是...”

他双手缓缓抬起，这一次结出的不是任何已知的印诀，而是一个极其古怪的手势。随着这个手势，他周身的金光开始变幻颜色，从纯粹的金色逐渐染上了一层月华般的银白。

“...你复制得了功法，复制得了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