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县令话刚落音,崔一渡登时脸色苍白,全身战栗,两腿无力地软了下去。
“崔大师!”江斯南从地上把崔一渡搂起来很担心他,“你怎么了,又晕了?”
崔一渡虚弱地叹气:“今日做法伤了元气,送我回去休息吧。”说罢闭上眼睛不知是晕厥还是睡了过去。
沈沉雁把崔一渡扶上了江斯南的后背,江斯南背着崔一渡急匆匆地往外走。他身强力壮走得又快,不多时就把后面尾随的百姓甩开了。
崔一渡趴在背上很舒服,他睁开眼睛哼了一声:“让我给你查海天镖局的案子,想得美!”
江斯南听到他在背后嘀咕,“大师醒了?”
崔一渡哎呀一声,继续闭眼晕厥。
崔一渡被江斯南送回客栈当病人一样伺候着,他谢绝了江斯南请大夫的好意,只说睡一晚上就可以恢复元气,江斯南倒是寸步不离陪着他,直到他深夜睡熟了才离开。
……
县衙大堂偏厅。
一张银票被两只大手拽在空中,如果不是纸张够结实,这张银票恐怕已经被扯成了两半。
一只手把银票往外拉:“胡大人放手吧,这银票要退还了。”
一只手把银票往后扯:“沈捕头,他真的没有杀人吗?”
银票被往外拉了一下:“王木匠已经画押了,崔道长是破案功臣不是杀人凶手。”
银票又被拽了回去:“找不到他其他的罪行吗?”
大手一用力,终于把银票扯了出去收进胸襟里:“无罪之人的保释金是要如数退还的,崔道长没有任何罪行。”
那只手撤了回去捂住脸:“五千两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翡翠镯子摊在一只手上:“大人,这镯子也要还给死者家属的。”
“那个陈老头要是死了就好了,镯子就可以充公。哎!”
两只手握着镯子翻动着:“嗯,这上面为何没看到油墨黑点?”
过了一会儿,一只手离开镯子,捂住了弯起弧度的嘴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