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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羊”。

淳熬、淳母、炮豚、炮羊！

张远的脑子里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这……这不是传说中，周天子用来宴请诸侯的“八珍”之四吗？！

这玩意儿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无数历史学家和顶级厨师翻遍古籍，也只能考证出大概的做法，真正的精髓和配方，根本无从得知。

这几道菜，在中国烹饪史上的地位，就等同于武林中的《九阴真经》！

现在，一本记录着其中四道菜的完整菜谱，就这么轻飘飘地躺在他的手上？

张远感觉这本小册子重若千斤，烫手得他都快拿不住了。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对面的闻天，又看了看身旁的乔会长，想从他们脸上看出一点开玩笑的表情。

然而，闻天的表情依旧是那么平静温和。

而乔会长，更是让他意外。

乔会长也凑过来看了看菜谱，但他脸上没有半分张远预想中的震惊，甚至连一点波澜都没有。

他只是平静地扫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仿佛在看一份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谱。

“这……这……乔会长，这是八珍啊！周代八珍！”张远的声音都变了调，指着菜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乔会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淡然得让张远抓狂。

“我知道是八珍。”

“小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乔会长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慢悠悠地说道。

“能拿出这种菜谱的，也只有闻家村了。”

“这很正常。”

正常？

这叫正常？！

张远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瞪着眼睛看向乔会长，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乔会长！我的亲会长！这可是八珍啊！”

他举着那本薄薄的册子，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周代八珍！失传了快三千年的玩意儿！这玩意儿要是真的，往博物馆里一放，那就是镇馆之宝！您管这个叫……正常？”